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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牙床上,沒有完整之軀!”
“女魔,本少主如果不死,誓將血洗‘玉碟堡’,雞犬不留!”
“可惜你永遠辦不到了!”
“哼!”
又是一陣急怒攻心,鮮血再告噴出。
“你不說?”
“辦不到!”
“用刑!”
醜怪女人右邊獨自閃射異光,慢慢下壓。
一寸!
兩寸!
三寸!
刀尖刺入皮肉內,鮮紅的血水冒了出來。
甘棠咬緊牙根不哼出聲,目眥盡裂。
“停!”
刃板上移五寸,刃尖上仍滴著鮮血。
“甘棠,你說是不說?”
“辦……不……到!”
“用刑!”
刃板再度下壓,刃尖刺入原先的創孔,這種痛苦,迥非人所能忍受,甘棠厲哼一聲,暈了過去。
中年美婦冷冷地道:“弄醒他!”
醜怪女人伸指疾點甘棠“天殷”、“腹結”二穴。
甘棠呻吟一聲,甦醒過來,那穿心裂骨的疼痛,使他全身顫動不止。
“甘棠,你真的不說?”
甘棠閉目不答。
中年美婦粉腮一連數變,似乎有件事委決不下,最後一咬牙道:“甘棠,我不能縱虎歸山,你認命了吧!”
說著離座走到甘棠身邊,纖掌上揚……
付棠眼角的裂痕中,又慘出血水,雙目瞪得滾圓,眼珠幾乎脫眶而出,那股怨毒與恨意,令人不敢逼視。
中年美婦猶豫再三,殘狠地道:“甘棠,你不會不記得我吧?”
甘棠慄聲道:“難道你真的是陸……”
“不錯,是我!”
天呀!她竟然真的是繼母陸秀貞,那不諳武功,端莊嫻淑的後母,她為什麼要對自己下這狠手呢?為什麼?為什麼?
甘棠歇斯底里叫了一聲:“你……究意為了什麼要這樣對付我?”
“死後你會明白!”
“你……”
甘棠身軀一扭,雙腿又觸上刃鋒,透撤肝脾的痛楚,加上內心撕裂的劇痛,使他幾乎又昏死過去。
繼母陸秀貞夥同西門嵩迫害自己,這真是匪夷所思的事。
難道她是因為家遭慘變而精神失常,但又不像,她一切都很正常。
她如何逃過那次死劫?
她為什麼棲身“玉碟堡”與堡主師兄妹相稱?
陸秀貞的手掌,終於落在甘棠的心窩。
甘棠五官齊溢鮮血,悶嗥半聲,登時氣絕。
陸秀貞竟然神色一黯,喃喃地道:“給你全屍,算是夠情份了!”
五怪女人道:“副門主,遺屍如何處理?”
陸秀貞皺了皺眉,道:“邱堂主,勞你由秘道出堡,親手把他埋葬了吧!”
“卑座遵命!”
“我走了!”
“送副門主!”
“免!”陸秀貞姍姍出門而去。
醜怪女人把甘棠的屍身從刑床上解了下來,往肋下一挾,按動機鈕,地上登時裂開一個洞口,有意無意地向後張了一眼,迅快地隱入洞中。洞口翕然而合。
寒風刺骨。
星目在天。
甘棠悠悠醒轉,目光橫掃之下,發現自己躺臥在荒冢壘壘的墳場之中。
他茫然地坐了起來,想!深深地想!
他想起“玉碟堡”中的一切遭遇,他問自己:“我是死了還是活著?”撩開衣腳,褲管與腿股已絞連一起,紫黑的血徑直染到腳跟,只是奇怪,沒有一絲疼痛之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