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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見她推門進來，他也不轉頭，坐在那裡滿身孤寂。

馮豫年問：「你吃沒吃午飯？」

他回頭說：「說了給你過生日，又食言了。」

馮豫年：「生日年年有，不差這一回。」

他淡淡說：「年年有啊……」

可偏偏老爺子沒了。

馮豫年聽的鼻子酸，哄他：「對面新開了家魚羊鮮，我想去嘗嘗，你陪我去吧。」

他搖搖頭，自言自語：「他是個脾氣挺好的人，以前這個大院裡就沒有不打孩子的，我爸說其他人都羨慕他，因為只有他從小沒挨過打。」

馮豫年就過去坐在他旁邊，靜靜聽著。

李劭忱又說：「我爸也是，雖然他們父子都是當兵出身，但是脾氣都挺好的。」

「我爸去的時候，我當時晚上趕過去，他已經只剩一點點的生命跡象了，就是我回家吃了個飯的時間他就走了。我當時看著他，就想，我們父子一場，怎麼會只有這二十幾年的緣分？輪到他的時候，又是連一句話都給我留。我們之間的親情就像一盞燈，滅了，就續不上了……」

他到底沒說老爺子突然去了的原因。

第40章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裡的廢墟有了生機……

馮豫年聽的酸澀難忍, 蹲在他面前，握著他的手，說：「李劭忱, 我會一直陪著你。一直都陪著你。」

他摸索著她的手，臉上都是傷懷。

兩個人靜悄悄的坐在那裡, 等天黑了馮豫年才哄他進了房間。

她給馮明蕊發訊息晚上不回去了。臨近年關，大多是聚會, 她回來的少，馮明蕊也不強求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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