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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卿一直盯著他,好久才說出來,“是魚哥兒,他……他……”他了好久,最後一跺腳,“他跟張家那公子說他不承認您是姐夫,要張家公子嫁給奶奶。”
秦卿一愣,雖然他知道顧魚不怎麼喜歡他,他平日也多是照料他的生活,不說要他多感激,卻沒想到他反而說出這樣傷人的話來……綠柳還在一旁為他委屈,“魚哥兒還拿了幾匹上好的料子給張家公子做新衣裳,那可是君子自己省下了最好的料子給他,他看也不看就讓給別人……”說著說著他自己倒是哭了起來,秦卿心裡浮起暖意,之前的酸酸的滋味散了,起身拿了溼帕子擰乾,有些好笑,“拿去擦臉,我還沒哭,你倒是哭上了,出了門人家還說我欺負你。”
綠柳抽抽噎噎的,胡亂擦了臉,“那是他們都不知道君子的好,只記得您以前的身份……”還沒說完臉上煞白,他也是最近才從顧魚身邊的婢子藍青那裡知道的,一時嘴快就說了出來,婢子議論主子,或打或攆,半點不由他分辨得來。害怕的瞪大眼睛,嘭一聲跪在秦卿面前,直搖頭,“君子,我沒有……沒有那個意思……我說錯話了……”
秦卿垂下眼簾,若是以前有人說起他過去不堪的身份,他肯定異常介意和難受,甚至他自己也會厭惡著他以前的骯髒。可如今再聽起別人說起,反倒覺得世事無常。想起顧容說的,過去了就是過去,他要記得的就是現在和將來——他是顧容的正君子!
看綠柳跪在地上直哭,哭笑不得叫他起來,“好了,起來吧,沒有下次。”該告誡的還是要告誡,該有的規矩必須有,婢子議論主子,哪裡都容不下。
秦卿再次躺下,心裡有些煩亂,更多的是思念。顧容這一次出去的時間最久,快過了一個月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了什麼事。覺得時間好像無限的漫長,恍惚之間總是感覺她還在家裡,四周都環繞著她的氣息,仿若他一轉頭就能看見她就在他身後暖暖的笑著看他,只是每次回頭,都是一片空寂……
身邊少了她,只覺得做什麼都沒有了勁頭。秦卿覺得有些冷了,身體縮成一團窩在被子裡,突然一激靈坐了起來,他只給顧容準備了三套冬衣,也不知道夠不夠,大氅也只准備了一件,要是著涼了怎生是好?有些惱自己,爬起來翻了翻櫃子,也沒有其他的厚棉襖了……咬著嘴唇,只能明天再做新的了。翻來覆去好半夜才睡著。
接下來的幾天,秦卿跟著尤氏顧魚他們一起在一個屋子裡做針線,顧魚因為有張宇的陪伴刺繡也認真了不少,秦卿看了張宇繡的荷包,上面繡著鴛鴦,活靈活現的在水中戲水玩耍,秦卿手一頓,又繼續手上的針線活,他要爭取在顧容回來之前把這大衣做好。這天氣越來越冷了,顧容在外面也不知道有沒有凍著,心裡帶著焦急,手上動作快了不少。
這一日,大衣做好了,秦卿拿著衣服上看下看,想著要不要也在衣裳上繡並蒂蓮,就聽見綠柳興奮的叫聲:“君子,奶奶回來了。”手上衣服險些掉落,急忙拿好,抱著衣裳就跑出房間,向院子跑去。
第一次覺得這院子太大了,繞過水池,轉過假山,跑過長廊,還沒到垂花門,腳步停頓下來,手緊緊抱著懷裡的大衣。
院子裡,顧容距離門檻不遠處,高瘦的身形,頭髮有些繚亂,額頭還帶著汗,眼裡很溫和,低頭不知道跟張宇說著什麼,張宇臉上越來越紅,頭越來越低。張宇身後是尤氏一堆人,張氏扶著尤氏笑著說話……秦卿眼裡只看見顧容對著張宇溫和的眼神,其他彷彿全部與他無干,覺得手上即使抱著毛絨絨的大衣,還是覺得全身冰涼。
心裡泛起悲涼,她從來沒有說過她一生只有他一個男人……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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