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王爺也有溫柔的一面(第2/2 頁)
外的石階上。
咚咚咚……砰!
幾聲有節奏的撞擊之後,是一聲刺耳的尖哮,雲攸接連翻滾了好幾下,摔下臺階時正撞上一座石雕荷花缸,摔了個結結實實,好半天未緩過氣來。
阿木眼見著琅伯對雲攸下狠手,見他臉上陰狠的表情快速變成消失,變臉速度之快,讓他一時感覺自己產生了幻覺。
“住手!”阿木騰地跳下床,雙腳正踩在粥碗碎片上,他慘叫一聲,被疼痛的神經彈回床榻上。
心中的焦灼,讓阿木的傷口越發疼痛。他輕輕“哎呀”一聲,強忍著不發出不屬於男子漢的聲響,又急又氣地衝安爍喊道:“你還杵在那裡做什麼?雲姐姐救了你一條命,你可不能見死不救……”
阿木已顧不上尊卑禮節,滿腦子想的都是如何向周卿顏交代。他看不見臺階下的雲攸,心裡越發著急。
阿木對琅伯的心思看得通透,他這是在下死手,若周卿顏那個暴脾氣看到這一幕,非撕了他不可。
此時,琅伯已將安爍扶起來,他轉身看見躺在血泊中的雲攸,不禁大驚失色,不受控制地晃了一下孱弱的身體,撐著門框才勉強站定。
也許是傷口未痊癒,方才又摔倒,他託著胸口,喘著粗氣,手抖得厲害。
琅伯扶著安爍,走得不緊不慢,阿木從背後看著他們,仿若在原地踏步。
他們是去救人嗎?怎麼看都像是閒庭漫步,還是邁著魔鬼的步伐,每一步都踩在阿木的炸點上。
雲攸咬著牙,一手撐著頭,定定神,一手摸了摸後腦勺。抬手一看,黏黏的滿是血,滴滴答答的血跡從腦後到脖頸到後背再到地上……
阿木忍無可忍,只得忍著痛挪下床,一咬牙光腳向雲攸奔去,每一步都在地上留下血紅色的腳印。
當他一顛一顛彷彿走油鍋一般,跑到雲攸跟前,她嫻熟地從內襯的白色綢衫上撕下一長根布條,在頭上纏了好幾圈。
由於傷口包紮得過於潦草,雲攸的樣子看起來傻傻的。她看著面前三人瞠目結舌的表情,不由得笑了起來。
安爍艱難地蹲下身,雙手攬住她的肩,把頭探到她的身後,仔細檢視傷勢。
雲攸猛地抬首,整張臉都包裹在安爍溫柔的目光中,安爍的臉微微一紅,伸出手欲拭去她臉上的塵土,她卻驟然站起身,只剩下他纖細的手在空氣中無措地晃動。
阿木朝雲攸翻了翻白眼,嘴裡嘟囔道:“你還真笑得出來,流了這麼多血,將軍若是看到,心都要滴血……”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阿木偷偷瞥一眼身邊的安爍,見他臉上滿是詫異回頭看自己,驚覺說錯了話,話鋒急轉,道:“府上皆是傷病者,若雲攸有個三長兩短,我們的傷誰來治?”
說完,抵不住腳上的傷痛,一瘸一拐走到枯樹下的石凳上坐下。安爍向琅伯使個眼色,琅伯便心領神會地走過去為阿木包紮傷口。
“我可沒那麼嬌弱!”雲攸說這話的時候,眼睛直勾勾盯著安爍,眼中盡是關切。
從知道安爍悲慘身世那一刻開始,雲攸的背後似是升起了“聖母”博愛的光環,她心中雖對琅伯兇殘的蹂躪有些許憤恨,但一看到安爍,博愛的力量便驅散了一切仇恨的陰霾。
“你當真無礙?還是宣太醫瞧瞧,妥帖些才好!”安爍清亮而熾熱的目光,讓雲攸突覺頭腦清澈,灼痛而滯重的身體也輕鬆起來。
她把安爍突然的關心,理解成他向自己開啟了心扉,至少他不再像初見那般冷漠。
雲攸為兩人關係破冰而欣喜不已時,周卿顏帶著孫太醫從東宮匆匆趕回麟王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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