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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麼關係,有用就行。」
家入硝子正在不知道第幾次戒菸,咬著嘴巴里的棒棒糖全當代餐含糊地帶過這個話題:「我過來可不是為了和你們說這些事的。」
五條悟鬆了松臉上的眼罩,但沒有露出那雙藍的攝人心魄的眼睛,只是語氣變得冷淡起來:「檢查了這麼久才有結果,大概也不是什麼好結果。」
「你這不是清楚的很嗎,」家入硝子用臼齒咬著堅硬的糖塊一點點廝磨,有點想發狠乾脆一口氣把糖塊咬碎,但最後還是將所有情緒隱忍了下來,最終歸於平靜地含著一點點融化的硬糖,看著自己面前的這兩人說,「你們不該拉她出來的。」
「你會在意這些嗎?」夏油傑盤著腿坐在地上動也沒動,反倒讓他看起來更像一尊古井無波的泥塑佛像:「你根本也不在意這些的吧,硝子。」
「我可以不在意很多事。」家入硝子又有了想抽菸的衝動。
她每次戒菸失敗都是因為面前的這幾個人。
「但是我不可能不在意你們讓杏不得安寧。」
「她現在過的很好。」
「這是兩碼事,不要用這種話含混過去。」家入硝子伸手在白大褂口袋裡摸了摸,到底也沒摸到自己的煙,只摸到了殘留在口袋裡頭的打火機,捏在指尖反覆擺弄把玩才能讓自己的心緒稍微平靜下來:「你們不是沒見過乙骨身邊的裡香,你們明知道現在的她是什麼樣的狀態——」
「不一樣,」打斷她說話的反而是夏油傑,「她和乙骨憂太身邊的祈本里香並不一樣。」
「這麼一點區別有什麼意義嗎?」
家入硝子很少用這種語氣和夏油傑還有五條悟說話。
他們這些人裡面個性十足的太多,因此也不需要再多一個脾氣古怪的後勤醫生了。家入硝子往往都是平靜而又客觀的,即便是面對著夏油傑的叛變,也能咬著煙尾一如既往地和他打聲招呼,順便從容地問問他是不是真的叛變了。
——但這不代表著她沒有脾氣。
她只
是因為不需要突出,所以才從不表現出過於情緒化的一面。
唯獨對二宮杏例外。
也僅僅對二宮杏例外。
「你們明知道只要是你們呼喚她……她就一定會回應你們。」
家入硝子又想起她第一次死亡的樣子。
冰冷的像一朵脆薄的乾花,盛放在最明艷的時候,但只要伸手碰一碰就會碎成滿地狼藉。
那是她第一次送走自己的摯友,第一次送走自己最親近的人,第一次送走自己的戰友與同伴。
即便後面她也見多了死亡,也見多了熟人的死亡,但也沒有哪一次像第一次面對二宮杏的時候一樣,讓她痛苦的刻骨銘心並且記憶猶新。
但即便如此,她也不想讓杏成為如今這副模樣。
家入硝子終於咬碎了堅硬的糖塊,汩汩沁出的甜膩夾心沒有讓稜角分明的碎片變得柔軟幾分,反倒讓她更像是在咀嚼滿口玻璃碎片,扎的嘴巴里都是苦澀的血腥味,連帶著那股甘甜都沒有沖淡澀意半分:「你們不該把亡靈從黃泉比良坂拉回來。你們都清楚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永不超生的靈魂再無轉圜的餘地,只會隨著施咒之人的死去而灰飛煙滅。
「我知道啊,」五條悟平靜地說,「但就算是我也不可能控制住自己所有的念頭吧。」
五條悟是這個世界的破格的存在,他的成長沒有上限也不會終止,甚至於世界都會因為他的成長而讓步改變。
因此哪怕他的理智非常清楚自己應該讓二宮杏就此陷入長眠,但是在脫離獄門疆的剎那、見到復活的夏油傑的那一刻,他的感情還是無法遏制的在那個瞬間,產生了希望二宮杏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