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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出來。他借酒澆愁為的是女兒不肯聽從他的命令,和鄰國王子成親。這裡,陳教授非常巧妙地表現了幽默。王英久舉著杯子落淚,一個年邁善良的人的心酸,血液裡的酒精又使他化涕為笑。他處處忘不了自己是個國王,又處處顯露著他不過是個和常人無異的人。我不能不佩服王英久,他從始至終用心地表演,並不因這是排練而隨隨便便。他又是個出色的諧角,知道以真情感織上人性的弱點來博取人們的笑和同情;人們笑他,同樣的能夠笑自己,帶著淚的、生命的矛盾的笑。
暴風雨的來臨是管效果的苦差事,這問題得王眉貞的指點,雷聲由陳吉擊鼓,雨聲由兩個同學用篩搖動黃豆。王英久所表演的國王的死,可以轉眼觀眾們對這不自然的雷雨的注意;公主撫屍慟哭,增加了劇的高潮,我的帶淚的歌聲止住,僵臥床上的國王又首先鼓起掌來了。
許多人說最後一幕最精彩,也最感人。我要爬上梯子到達那王宮的閣樓(舞臺的左上角),戴著王冠,淚眼對著月亮。舞臺的中間是森林的景,牧羊人掩面悲泣,伴和著鳥獸的悲鳴,貓頭鷹終結一聲,杜嫵媚閉上圓眼睛下面的眼。天上的月亮望著眾人,她不介意黑雲的來去,但人們說月亮藏起落淚的面孔。
星期五晚上在學校大禮堂中作了一次最後的排練,便等第二天晚上正是演出了。
星期六是個大日子,我們大清早便到學校裡,料理著許多雜務。其實我們演員們並沒有太多的雜務好料理,只不過試穿一遍服飾和點清一些必需的用品,然後一會兒這邊,一會兒那邊的,在校園中接受同學們的包圍和恭維。其他學校參加比賽的同學們絡繹不絕地來,看場所,準備佈景,定化妝室,和在舞臺上走步等等的,鬧得校院中一片忙亂。我們樂得讓客,把應用的一切東西,鎖在一間被我們選中作為化妝室的會議室內,然後四處閒蕩,探聽別校同學們參加比賽的節目內容,互相供給情報。
晚間七點鐘響過,大禮堂中掌聲雷動。我們的雖然是壓臺戲,早在會議室裡忙碌地化妝起來了。我的一面沒有架子的圓鏡跟我過不去,無論如何不肯穩當地立在會議桌上,霍恩青走過來,說要我拿著,我看他臉上白粉和胭脂都抹好了,但配著白色的嘴唇和眉毛。
&ldo;得了,你去化妝你的,我會想法子應付這鏡子。&rdo;我說。
&ldo;眉筆和唇膏讓王英久拿去了,反正我閒著。&rdo;他笑了笑。
全劇九個角色也只英久、恩青和我三個人需要臉部化妝,其餘的人都是套上圓筒形直到脖子上的面具;他們的麻煩可真比我們多,有的說鼻孔太小呼吸不通暢,有的說眼睛太小看不清外面,杜嫵媚又嚷&ldo;姆媽呀&rdo;,說那厚紙的氣味太難聞了。
王眉貞忙得團團轉,為小夜鶯畫著羽毛的罩衣上縫幾針,把秦同強的兔耳朵拉拉直,把小松鼠的長尾巴拖拖翹,又端相一回我的長裙子。我受不了霍恩青守著我化妝,想示意她設法解圍,但她已跑去著林因輝說話了。
&ldo;鏡子給我吧,我有辦法了。&rdo;我對霍恩青說。
我隨手拿件毛衣塞在鏡後,手一放,它又滑倒了。
&ldo;還是讓我給你拿著吧,你知道我喜歡為你拿著嗎?&rdo;
我沒辦法,對著他手中的鏡子畫眉毛。事實上他根本不注意他的手,一面鏡子忽高忽低的使我跟得頭暈眼花。這時又笑著對我說:&ldo;你的眼皮上還要塗上眼膏嗎?簡直是畫蛇添足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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