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第1/3 頁)

&ldo;你好嗎，魔鬼的門徒？&rdo;他笑著說，&ldo;事實上，如果我是許牧師，你這一學分的分數，最少要給你一個a。&rdo;

&ldo;他給我個a或e，我都不在乎。&rdo;

&ldo;你自然不在乎，因為在你的心中，自有一份極強的，對人生的信仰和了解。&rdo;

&ldo;你在這兒坐多久了？&rdo;我笑問。

&ldo;我陪你到校園裡去散散步，然後再告訴你好嗎？&rdo;

&ldo;我完全不知道你什麼時候溜了進來。&rdo;

&ldo;我是一個魔鬼，既會隱身，又會土遁。&rdo;

&ldo;你不少說你是我的師父吧？&rdo;我開玩笑地說。&ldo;再說，我生平不怕魔鬼！&rdo;

&ldo;師父？不敢當，而且我絕對不希望自己是許牧師。&rdo;他也笑著說，&ldo;再說，你自然不必懼怕魔鬼，因為魔鬼只存在人們的心中！&rdo;

&ldo;好！&rdo;我笑著說，&ldo;但是，許牧師有什麼不好？&rdo;我不承認許牧師是我的&ldo;師父&rdo;，但也不贊成一個人任意批評別人。

&ldo;他有什麼好？連稱讚你的勇氣都沒有。&rdo;

&ldo;一個輕易稱讚人的，也會輕易的責備人。而且，我並不愚笨得希望別人的意見都和我一樣。&rdo;

&ldo;好！&rdo;他的臉微微一紅，&ldo;現在，你要回家了嗎？&rdo;

&ldo;我在等眉貞，她要和我一路回家去。&rdo;

&ldo;她和秦同強一道看電影去了，要我到這兒來告訴你一聲。&rdo;

我起身整理書本。他又說道：

&ldo;我們到太陽底下去呼吸一些新鮮的空氣，那會幫助你的思想更靈活。然後再說一些宇宙真主宰的事，我們討論討論。&rdo;

&ldo;不，你是替眉貞傳口信的，現在任務完畢，請你自便。至於我，幫助我的思想更靈活的，就是現在睡一個大覺。宇宙的真主宰這時候也在睡，不到地球上發生大地震的時候，它是沒有什麼必要醒過來的。&rdo;

他笑得由衷而且模樣兒出奇的漂亮，使我一時收不回給他吸去的目光。這怕和今日的陽光、氣溫、以及他身上湖綠色的襯衫，甚至我剛才心中的抑鬱，都有些關連。但我必得看住自己的鼻子，把牙根咬得異常的堅定。

&ldo;你的腦子已經靈活到了極點，還想睡大覺簡直是浪費時間。還有，我坦白地說，我沒有想到現在我這般的渴望和你一道散步。&rdo;

&ldo;那麼你等著吧，等&l;現在&r;過去，把你的渴望帶走了。&rdo;

&ldo;你說你已經不怪我了，事實上你的心口並不如一。&rdo;

&ldo;我只是請你不必作什麼&l;補償&r;的行動，好像那日你不陪我到校門口，我蒙受了不能再大的損失。&rdo;

他嘆了一口氣說：&ldo;現在我吃不完自己種下的惡果了。&rdo;

我忍住笑朝教室門口走去，他默默地跟在一旁。穿越走廊，下了階層，走出甬道，太陽光照在身上暖烘烘的。又走了大約半分鐘，他說一聲：&ldo;向左！&rdo;我便轉向右面去。然後他又說：&ldo;上草地。&rdo;我卻直奔一條水泥的路上來。等我走完這一條路，他又嘆了一口氣，不能隨我走上這座大樓的樓梯，因為這是禁止男生上樓的&ldo;女生休息室&rdo;。

他仰臉望著站在樓梯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