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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這樣的語氣,顯然不是真的誇獎。
溫書瑜低著頭一個字也沒說,只覺得丟臉。她是想偶遇他,但絕對不是以這樣的方式。
梁宴辛低眸睨著面前的少女。
柔順的披肩發沾著枯葉,衣服上都是灰塵和濕泥的痕跡,裸露在外的面板上有好幾處發紅還凝著血珠的擦傷,和白皙乾淨的膚色一對比看著觸目驚心。
至於腳踝倒是沒他預想的嚴重。
他聽到訊息時原本正在處理一樁棘手的生意,想到了寵女如命的溫躍和那兩個姓溫的妹控一時頭疼,只能親自趕來。
今天下午溫朗逸一通電話託他關照,說到最後還好心「提醒」他車還在溫治爾手裡。
梁宴辛抬手將煙遞進嘴裡咬著吸了一口,勉強把脾氣壓了壓,「還有沒有其他受傷的人。」
「沒了。」
「就你一個?」
「……就我一個。」溫書瑜低聲道。
秦栩皺了皺眉。
看上去這男人和溫書瑜是認識的,可是臉上卻半點看不出關心,語氣也不冷不熱。
看著溫書瑜怕成那樣,他心裡有點不舒服,忍不住開口:「還是別耽擱時間,先去處理傷口吧,其他的比起這個都不重要。」
梁宴辛「呵」地笑了聲,眯著眼打量瘦高的少年,「你們一起的?」
「沒錯。」
「誰提議到這兒來?」
秦栩臉色僵了僵,「是我。」
「出事的時候,你人呢?」
「……就跟在後面。」
「噢,在後面。」梁宴辛面無表情地點頭,隨即一掀眼,扯了扯唇角,「所以你早幹什麼去了。」
話一出口,少年的臉色青紅交替。
溫書瑜擰眉,抬起眼,「是我自己不小心摔的,不能怪別人。」
男人眼珠動了動,視線回到她身上。
四目相對,她剛積攢起來的底氣又一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目光飄忽間掠過他額角垂落的凌亂幾縷髮絲。
不但不是往後輸得齊整的黑髮的敗筆,反而顯得不羈又俊朗。
他挑了挑眉,「該誇你句『有義氣』?」
說完,他側頭招來負責人,把菸頭摁滅在對方手裡的菸灰缸裡。
「上車,送你去醫院。」
溫書瑜攥著手指,唇抿得緊緊的。
他有點冷淡與反諷的語氣一瞬間戳中了格外敏感自尊的一顆心,傷口的疼痛一瞬間變得微不足道,接著加倍衝擊著痛覺。
她腦子裡空了空,隨即臉上像被人輕扇了一巴掌,火辣辣的。
「書瑜,讓你上車呢。」宋葭檸小聲道,「我陪你去?」
逆反心理作祟,溫書瑜忽然開口:「那邊不是有車可以送我嗎?我坐那個就可以。」
梁宴辛轉身的動作一頓,又回頭淡淡看過來。
她盯著一邊沒說話,眉梢刻著點倔。
「你們沒要求幾點必須回去?」
乍然接收到視線的宋葭檸一愣,忙回答:「有的,門禁是十點。」
男人垂眸看一眼腕錶,「還有二十分鐘,讓他送你回去。」說著朝秦栩隨意抬了抬下頜。
宋葭檸猶豫道:「要不然,我還是陪著她吧?」
男人眸光淡淡,「怎麼,我還把人吃了不成。」
「我不是這個意思……」宋葭檸頂不住那束不冷不熱的目光,最後扭頭詢問當事人的意見,「書瑜?」
「你先回去吧,」溫書瑜破罐破摔,「不用擔心,他……和我家裡人都認識的。」
剛才一時衝動想故意對著幹,現在那股勁兒又沒了。
「那,有什麼問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