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青年作家(第2/2 頁)
張得要死,對於他這樣乖乖女來說,上課睡覺是不得了的事情,她就讀的都是精英學校,從上學第一天開始,從沒遇到這樣的情況。
看到勞麗·里克特已經來到面前,她鼓足勇氣站起來,剛想說什麼,勞麗·里克特卻雙手向下做出安靜的表示,微笑地輕輕說道:“看來,我們的大作家,又熬夜寫作了。等他醒了,告訴他,我想和他談談,你們作為朋友也應該規勸他注意身體,勞逸結合更能提高效益。”
說完,還滿含笑容地調皮地對林眉眨眨眼睛。
林眉的心慢慢沉靜下來,長出一口氣。
窗外的臘梅花期已至,殘餘的淡雅香氣隨著微風飄進教室,林眉垂著頭,在一片嘈雜混亂的讀書聲中,聽見穆雲海舒緩均勻的呼吸聲。
那天的英語課對於林眉而言,是漫長的,亦是格外難忘的,勞麗·里克特的反應恰恰表明,社會對特殊人物的寬容,那是獨屬於她一個人的對社會重新認知,和這寒冬的涼風一樣,久久不能平歇。
從那天勞麗·里克特和他談話後,穆雲海認識到這段時間好像走進了誤區,一開始是興奮激情,後來卻漸漸習慣了這種生活節奏,這種生活習慣明顯會對身體造成不良影響。
從那以後,穆雲海把寫作時間調整為夜晚十二點之前,這樣完全能完成每天給自己下的寫作任務。除給出版社地址在本市的《萌芽》和《收穫》供稿外,其他出版社的稿子全被停了,這兩個都是月刊,可以利用週末時間給它們供稿。
除了看書寫稿子外,穆雲海有時候還去勞麗·里克特辦公室找點最新的報紙看看。
可是不及時看報紙不行。
那時除了報刊雜誌也就電視、廣播了,電視、廣播接收外界的訊息不太具體,穆雲海也沒那個時間,所以關在學校裡差不多就是與世隔絕。和坐牢沒太大區別。
而作為一個後世人,自己不能及時獲取外面的新聞時事,心裡總會慌麻麻的難受,沒個穩心,總感覺會錯過很多重要的東西一樣。
渴望透過報紙瞭解外面的世界,穆雲海每天都會硬著頭皮去辦公室。
而勞麗·里克特這個英國教員,也就25.6歲的樣子,每次見到穆雲海來自己辦公室翻找報紙,都會面無表情地直直看他,直到把穆雲海瞧得有點不自在了,有點窘迫了,才微笑著悄悄離開。
一開始穆雲海在這場無硝煙的戰爭裡,礙於尊師重道的禮法,總是那個受氣包子,被人拿來尋開心。
後來他鬱悶了,覺得事情不能這樣下去了啊,咱一大老爺們還被一個女同志欺負,以後回憶起來都會臉紅。
可人家是女士,又是自己的老師,很多辦法不能用。思來想去,他終於想到了一招,那就是破罐子破摔了。
你嘲諷我是吧?那我就不走了!他直接到辦公室找個矮凳子坐下,也不去關心勞麗·里克特是什麼表情,低頭安安心心看起了報紙。
幾次後,輪到勞麗·里克特不淡定了,直接把每日的報紙從辦公室挪到了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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