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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叔與掌印都說我習得極好了,皇長姐!&rdo;
玉昀接來那宣紙,便見上頭只數行大字,橫無骨,豎無鋒,歪歪斜斜,說是鬼畫符也不為過。再翻下去一頁,依舊如此。&ldo;如擬,知道了,依辦…&rdo;
江隨師出內書堂,曾是上一任掌印江敏的得意門生,年歲淺淺,便已作了父皇的秉筆太監。只是這般的書法,便能說是極好。那定是在愚弄她這位三皇弟了,誰又不喜歡聽好話呢?
至於皇叔,他要的不過一個無能傀儡。又怎會讓三皇弟精進什麼?
&ldo;皇長姐?你快說呀,孤的功課作的好不好?&rdo;
&ldo;自然是極好的。&rdo;那道冰冷的聲音從書房門外來。蘭青儒服走近了,只從玉昀手中接過那幾張宣紙看了又看。&ldo;嗯,顯兒的字,是越寫越好了。&rdo;
&ldo;……&rdo;這般睜著眼睛說瞎話的功夫,也是叫玉昀極為佩服的。&ldo;皇叔可真是覺著好的?&rdo;
那人這才放下手中宣紙,&ldo;顯兒的字,蒼勁有力。頗有風範。怎又不好了?&rdo;
他目光循著她看著,嘴角勾起笑意。便就是一副無賴模樣,非要指鹿為馬。只再看看她那三皇弟,得了誇讚,這會兒很是滿意自己的傑作,從皇叔手中接過那些宣紙,便又自我欣賞起來。
&ldo;孤也覺著,甚好!&rdo;
玉昀快被氣笑了。她能說什麼呢?三皇弟本就是被人培養的傀儡,又是心智極其稚嫩之人。她說什麼自是都不會有用了。唯有將面前盯著她不動的人稱讚一番:&ldo;您用心良苦了。&rdo;
&ldo;公主客氣,都是孤分內之事。&rdo;
他說完,便又負手去了身後。&ldo;湖心起了戲臺,齊伯父正問起公主何時過去。&rdo;
&ldo;老侯爺要去聽戲?&rdo;提起這事兒,三皇弟自又興奮起來。&ldo;那齊小姐可也會去?&rdo;
凌霆川看向那小兒,&ldo;齊小姐不會去。顯兒功課雖好,可方舒啟山與孤說,你今日的還未做完,便就在書房習字罷。&rdo;
&ldo;……&rdo;凌成顯面色陡然垂了下去,可看著皇叔那似笑非笑的面色,不敢忤逆,只好退去一邊,自個兒尋紙墨去了。
玉昀隨著那人出來,待走遠了,方開口道。&ldo;您可真替大周選了位好皇帝。&rdo;
&ldo;孤自問眼光不賴,不想公主也英雄所見略同。&rdo;
&ldo;……&rdo;身側,那人的目光垂在她面上,笑意幾許。迎著夕陽的光彩,那人臉頰的輪廓是及其精緻的。只那副嘴臉,很是可恨。
作者有話說:
玉昀:皇叔是什麼時候瞎的?
皇叔(指著陸北喬):公主又是什麼時候瞎的?
第20章
戲在湖心高臺上。天空晴朗,一輪皎月掛在夜幕,山中氣息冷冽,叫人很是清醒。
坐在角落的陸北喬,此時卻十分不想清醒。
兩桌開外,玉昀正陪著老侯爺坐著,聽著臺上那出《穆桂英掛帥》。老侯爺面色紅潤,喜笑顏開。宸王也正同桌飲酒。
方舒啟山上前敬酒,道是與公主有些過節,想一杯泯恩仇。陸北喬自知道,今日酒烈,公主是不吃的。本要過去替人推擋,宸王卻出面替人推辭了。他自也不必再過去。
且不說上回從宮中回來,公主便是得宸王相送。這兩日他又在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