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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等全部換上便裝之後,他就命秦虎扮作從安園來的侯府家丁,擺足了侯府氣派打馬進去白河村一嚷嚷,說是不要再去安園鬧,侯府已經派人前往京城過問皇莊欠租事了。等他一走,村子裡就騷動了起來,一間起初看著尋常的屋子裡跑出了兩個人來,一個往東一個往西,恰好撞在了早就佈下的口袋中。
由於當今皇帝並非動輒將人下北鎮撫司詔獄,就是下了獄也只問不審,因而武宗年間聞名遐邇的十八般酷刑這些年已經有了失傳的危險,再加上楊進周軍人出身,喜歡的是乾脆利落,而不是零碎折磨。所以幾個錦衣校尉把人堵上嘴給了一頓鞭子,順利問出了口供,就把人直接打昏了。聽著那沒什麼太大用場的訊息,秦虎的眉頭忍不住皺到了一塊去。
“大人,不就是幾個打手惡棍之類的貨色,衝進去直接拿了就是,幹嘛那麼麻煩?”
“都回京這麼久了,你怎麼還是一味心急?”楊進周掃了這個從軍之後就最信得過的大塊頭一眼,隨即淡淡地說,“再等等訊息。貿然行事不如讓他們出來進了口袋一個個地抓,又輕巧不費事,又能看清反應。”
“可要是那位陳三小姐辦不到呢?”
這話說得楊進週一愣,隨即就看了看天色,卻是文不對題地撂下一句“還早”,就再也沒多說一個字。眼看這光景,秦虎只能閉上了嘴,心裡直犯嘀咕。他久在邊關,只有回城的時候才能見到幾個女人,在他印象中,女人甭管塗脂抹粉或高貴或貧賤,都只是用來傳宗接代的,還能指著她們幫什麼忙辦什麼大事?
可上司一副決心已定的模樣,他也只能按捺下那些心緒,不甚耐心地尋了塊乾淨石頭坐下,又裹緊了身上的黑色披風。錦衣衛別的不說,就是有一點好。外出時配的披風暖和厚實,披著禦寒。解下可以當毯子,等下起雨來時,拉起兜帽還能做雨衣,最是輕軟,連邊關的千戶指揮都沒這個福分。眼下裹著這披風,雖說天氣還冷,但在暖和的太陽底下,他還是不知不覺打起了瞌睡。只睡夢之中,他的一隻手也輕輕按在了刀柄上。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秦虎突然聽見了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立刻本能地抓刀一躍而起,見是在外頭望風的一個探子正站在楊進周跟前,他連忙使勁揉了揉乾澀的眼睛,快步走上前去。
“大人,安園那邊把佃戶全都放回來了,說是侯府秉承皇上寬仁旨意,天安莊今年田租全免,還說之前的欠租一事根本就是子虛烏有,這會兒整個白河村都騷動了起來。那些在村長大屋吃吃喝喝的傢伙已經忍不住了,看樣子立馬就要分兩路走!”
今年田租全免!
秦虎雖沒種過田,可免去田租是什麼意思。他當然明白,這下子頓時大吃一驚。而楊進周則是霍地站起身來,一聲唿哨就把四周人全都集中了起來,又沉聲吩咐道:“堵住往京城的那一頭大路,放開往通州的另一頭,往京城那邊的一個都不能放過,明白沒有?”
“得令!”
白河村離河不遠,整個村子上除了寥寥幾戶自己有地的人家之外,就幾乎都是之前天安莊的佃戶。如今地被皇家賜給了陽寧侯府,按理不過是換一茬主人罷了,可這些年積欠的數目猶如利滾利一般越來越多,夏莊頭此次命人又催討得十分兇狠,一眾人連上吊尋死的心都有了,因而之前早上那撥人被巡檢司的弓兵趕了回來,身上又是傷又是土,回了村子便是一幅悽悽慘慘慼戚的氣氛,自然而然就有人咬牙切齒提出了某個要命的提議。
橫豎都活不下去,不如殺了那些個投了夏莊頭就吆五喝六的無賴,豁出去上山落草,反了他孃的!
可這話不過是剛提出來沒多久,安園上頭就派了家丁過來,說是已經派人進京去求證欠租事,當即又有人看見那些個霸佔了村長大屋的無賴們慌了一陣子就派人報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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