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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前把這一樣樣的東西在炕桌上擺開的時候,原本臉上有些陰霾的朱氏也不禁露出了笑意。
“這孩子,都多大了還是小時候的性情。罷了,今天既是她絆住了你,錯過了詩會也是沒法子的事。這些東西是她送給你的,你就收好了,也是一片情分。”朱氏見陳瀾把那撞在檀木盒子中的佛珠雙手呈上,她便搖搖頭說,“我這一串佛珠也用了好些年了,用不著換,既是金山寺的僧人有些靈驗,你就自己留著。至於她的生辰,到時候備上一份禮你親自送去就是,畢竟,宜興郡主素來不好相處,也不好再捎帶別人。”
宜興郡主不好相處?
陳瀾心中暗自稱奇,隨即便明白這多半是姑姑韓國公夫人曾經在朱氏面前抱怨過的,此時朱氏不經意地流露了出來。陪著朱氏說了一會話。見其面露倦色,她忖度今日該說的情形也都說了,不該說的也沒有露出半點由頭,便知機地告退了出去。
眼見那簾子輕輕落下,朱氏歪在炕上閉目養神了片刻,隨即就命人去看看鄭媽媽在哪裡。大約一盞茶功夫,鄭媽媽就進了屋子來,見別無旁人,就在朱氏面前站住了。
“老太太找我?”
“二丫頭是怎麼跑出去的,眼下應該查清楚了?”
“查清楚了。”鄭媽媽彎下了腰,低聲說道,“是守後門的唐婆子貪圖二房的賞錢,再加上二夫人抓著她以前的幾樁短處,她不敢違逆,所以就給安排了車馬。至於一路上的人,也是被二夫人先頭那突然發病給吸引了注意,沒注意混在丫頭當中的二小姐。”
“她還真是能耐了,竟是扮成丫頭出去,家裡的臉都給她丟乾淨了!”朱氏想起剛剛晉王府派來的那個媽媽,一下子狠狠捏在了手中的引枕上,隨即冷冷地說,“今天她逞了能,宮中那兩位女官那兒想必也塞了銀錢,估摸著以為自己有幾分指望。既然她們母女倆都是這般不識分寸的,也怪不得我……你去預備預備,過兩日請蘇家老太太過來。”
鄭媽媽著實沒想到老太太會請那個陳氏來,面上不禁流露出了一絲猶豫:“老太太真要答應那樁婚事?恕我說一句實話。畢竟是沒有白紙黑字的婚書,而且那是趁火打劫……”
“誰說我要答應那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女人?”
朱氏眉頭一挑,又用手帕託著松子撥了幾顆松瓤出來吃了,這才不緊不慢地說,“這種女人我見得多了,把那些小家子的算計拿到咱們這等府邸來,以為咱們陽寧侯府敗落了,我就會吃她這一套?宮裡你已經打點到了,暫時就不用擔心爵位的事,拿她做個由頭試探試探也好。對了,跟著蘇婉兒去王府的那個丫頭,你可問過了?”
蘇婉兒當初只帶了一個小丫頭來,因而朱氏留她在蓼香院住,自是又撥了一個丫頭去服侍,今天又藉口那個小丫頭沒見過世面,讓其跟著出門。鄭媽媽剛剛就是去叫了她出來詢問,此時聽朱氏問起,少不得一五一十說了,連蘇婉兒對那丫頭的幾句抱怨也沒漏過。
朱氏仔仔細細地聽著,末了便微微點了點頭:“二丫頭就罷了,心裡藏不住話。偏又和她娘一般,一味尖酸刻薄。只沒想到五丫頭竟然也只是練成了一層皮,下頭筋骨神都沒學到。也難怪,那個女人也是如此,關鍵時刻沉不住氣。倒是三丫頭……”
“三小姐倒是心善,還提點了蘇婉兒好些事情。”
“便是心善才好,要是她也像那幾個一樣……”朱氏疲憊地嘆了一口氣,隨即看著高高的房頂,臉上突然露出了森然冷意,“玥兒已經是韓國公府的主母,要不是擔心她沒了孃家倚靠,那些不成器的我怎會容忍到今日!幸好這許多年我熬下來了,他終究比我先走一步!”
聽朱氏提到了當年的老侯爺,鄭媽媽立時垂手低頭,一句話也不敢多說。當年那些事情嗎,她也只是隱約聽母親趙大娘提過。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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