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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哥,錦妃娘娘懷孕了。你可知道?想不到父皇病入膏肓,居然還能讓皇妃懷孕,這件事情怎麼想都透著蹊蹺啊!」趙禎唇角微微勾起,眼神中帶著幾分戲謔的笑意。
「這個」趙承淵的臉色一下就變了。
「四哥,你去順天府的事情,賢王叔自會為你安排妥當。至於你是否能夠竭盡全力把這件事情辦好」
聞言,趙承淵於是忙躬身應道:「請太子放心,我一定把這案子審個水落石出。」
「如此,就辛苦四哥了。」趙禎當即起身告辭。
趙承淵也不便挽留,只親自送至大門口看著馬車消失在拐角處,方默默地嘆了口氣轉身回去。
馬車裡,忘憂問趙禎:「你為何要把他牽扯進來?若是賢王出面豈不是比他更好?」
趙禎冷笑道:「這件案子在沒有扯出前太子之前,根本無需王叔出面。更何況父皇病重,王叔肩上扛著半壁江山。哪裡還有工夫管這些?再者,我這也算是給他一個機會表明立場。他一直在丁家和沈家之間遊走,想取中庸之道,誰都不得罪。可是這世上哪有這樣便宜的事情?」
忘憂心裡細細地琢磨趙禎的話,才明白賢王現如今抗衡的是劉皇后,目前這件案子只是太醫被害,沒有牽扯前太子,更沒有扯出宮廷陰謀,自然不用賢王出面。等後面事情鬧大了,賢王再站出來,更能震懾這些宵小之輩。
第二日,賢王便以順天府尹中庸無能為由,說要徹查歷年以來積累的無頭之案,又說吳王世子趙承淵近日沉溺在喪妻之痛中,應該儘快鼓起鬥志,便把這樁差事壓在了他的頭上。
皇后對此雖有疑慮,但案頭之上的奏摺堆積如山,乾元殿裡的皇上又病勢沉重,也沒心思管這樣的事情。趙承淵便奉賢王之諭入駐順天府開始清查歷年的無頭案。
兩日後,吳順敲了順天府門口的鳴冤鼓,然後一紙狀書遞到了趙承淵的面前。趙承淵一看訴狀裡告的是當朝宰相丁巍謀害原太醫院院正吳泰,先是一愣,繼而明白了趙禎所說的「秉公辦案」這四個字的重量。
然而,這樁案子的人證物證都有,趙承淵自然沒辦法為丁巍開脫,當下便發了緝拿文書,讓順天府尹帶人撬開了宰相府的大門。
當時丁巍並不在府中,丁夫人聽說順天府衙門的人來府中拿人,也沒當回事兒,只叫大管家去打發。然而順天府尹並不買帳,一定要緝拿府中家僕陳家平歸案。大管家好說歹說外加塞銀子都沒用,只好打發自己的媳婦進內宅找丁夫人討主意。丁夫人本來就沒把順天府當回事兒,便說只管叫他拿人,回頭定然有辦法讓他們放人。
於是順天府尹把陳家平帶回順天府,即刻審訊。
對於重金購買北海寒貝之事,陳家平一開始閉口不認,但當順天府尹把商販和採購單子拿出來時,陳家平又說或許有買過,但事情過去太久了,已經不記得了。
如此明顯的抵賴,按照往常應該動刑,然而陳家平是宰相府的人,順天府尹不敢造次,只得看趙承淵的眼色行事。趙承淵冷笑一聲,說:「我朝律法,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這不過是個奴才而已,難道還想凌駕於律法之上嗎?」
順天府尹一聽這話,立刻下令:「來呀,動刑!」
陳家平雖然是個奴才,但也是一個養尊處優的奴才。平日裡都是他吆五喝六磋磨別人,又何曾受過一丁點的磋磨?順天府的大刑他連兩道都熬不過便如實招了原來他是奉了丁夫人身邊的靜媽媽之命採買了這種有毒的海貝,然後又找人提煉了這種銀針驗不出來的滿心毒藥。至於這毒藥拿去了哪裡,用在誰的身上他並不知道。
順天府尹用了不到一天的功夫便讓陳家平吐了個乾淨,並簽字畫押。
趙承淵看著陳家平的口供,低聲嘆道:「行啦,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