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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能離了這裡也好。」紫芸輕聲嘆道。
「姐姐此時說話輕巧,等過去之後就知道苦了。整天都是洗不完的衣裳,累到腰痠背痛,聽說在那裡當差久了,手都能凍壞了。」
紫芸嘆道:「吃苦受累我都不怕,就怕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算計。這些日子在這裡當差,晚上連覺都睡不好,這種日子不過也罷。」
「姐姐這次都是受了我的連累,你也真是傻,那種情形,她明明就是沖我來的,你為何衝上來白白的捱了這頓打。」
紫芸生氣地說:「她又讓你跪在那裡不許出來,可那金釵在你的首飾匣子裡放著,我若不拿出去,等著他們來翻出來,那就坐實了你偷盜的罪名。到那時要殺要剮都憑她一句話,我豈能甘心?」
「可這代價也太大了,你不但陪著我捱了一頓打,還要跟我一起去做苦役。」
「怕什麼?不過就是洗衣服罷了。」紫芸笑著揉了揉忘憂的臉頰,「有什麼苦,咱們一起吃。」
忘憂張開手臂摟住紫芸,心想這世上竟還有人這樣待我,我此生一定不能負了她。
浣衣局的日子自然是清苦的,吃的住的都跟重華宮相差千里,但幸好有宋嬤嬤暗中照應,這裡的人也不敢欺負二人。每天都有衣服要洗,每天一早忙到晚,吃過晚飯倒頭就睡,連仇恨都變得淡了幾分。
鬧騰的正月一天天過去,進入二月天,北風減緩,天氣漸漸地變得暖和起來。
民間有「二月二,龍抬頭」的說法。皇上自稱天子,自喻為龍,這一天也要好好地慶祝。再加上天氣轉暖,皇上的病情有了好轉,劉皇后很是高興,說是錦妃在三清真人跟前跪經虔誠,才讓陛下龍體康復,二月初一便打發人玉清觀把丁錦雲接了回來。同時也解了趙禎的禁足。
乾元殿裡依舊是父慈子孝,妻妾和睦,其樂融融的景象,除了臉色冷漠的趙禎之外,似乎沒有誰想起在浣衣局做苦役的忘憂和紫芸。
皇上有氣無力的靠在榻上向趙禎招手,問他這些日子功課如何。趙禎回答之後,忽然一撩袍角跪了下去,朗聲說:「父皇,兒臣想要跟您討一件差事。」
「哦?什麼差事?」皇上問。
趙禎朗聲說:「下個月十六是您的壽誕,兒臣知道幕後為了您的壽誕已經準備了許久。但兒臣身為人子,也該盡一份力。兒臣想要親自籌辦壽宴,以盡一點孝心。」
劉皇后不滿地說:「你只管把書讀好,便是最大的孝心了,何必去操心這些瑣事?」
沈德妃不等趙禎怎樣,便已經站起身來,微笑著說道:「皇后娘娘雖然一心要太子讀好書,但也要成全太子的一片孝心。陛下一年一次的壽誕,太子略盡些力也是應該的。我朝一向以孝治天下,太子這樣做也是為天下人子做表率嘛。」
天子滿意的點頭,說:「嗯,太子孝心可嘉。壽宴的事情就交給你了。」
「謝父皇信任。兒臣一定不負父皇之期望。」趙禎朗聲說道。
劉皇后皺著眉頭掃了沈德妃一眼,把到嘴邊的話嚥了下去。
沈德妃不理會劉皇后的冷臉,卻走到丁錦雲面前笑:「錦妃妹妹,聽說你宮裡有一道白玉湯味道極好,陛下也曾經讚不絕口,不知道陛下的壽宴上還能不能嘗到這道白玉湯?」
面對這樣別有用意的追問,丁錦雲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是好。
「德妃妹妹今日舊事重提是什麼意思呢?」劉皇后不悅的反問沈德妃。
沈德妃並不生氣,只是淡然一笑,說:「沒什麼意思,皇后娘娘想多了。當日我沒吃到這道湯,有些遺憾罷了。」
當日,趙禎回到東宮之後便以給皇上辦壽宴為名,把司膳房的掌事大太監孫福海叫到了跟前。命他把之前預備的宴席菜名並詳細的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