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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餘年和覃斯越待在一起一整個晚上,他心裡不由得升騰起一股妒意,尤其餘年還醉得不省人事,是被抱著走進這棟樓裡的,覃斯越會不會趁著他喝醉做些別的什麼過分的事。
這一番猜想讓白舟年心裡的恨意愈發濃烈,牙根也暗暗咬緊,攥在方向盤上的手背青筋凸起。
昨天晚上他原本都是計劃好的,只要趕在餘年被那人帶走的功夫攔截在門口,就能順理成章地裝作偶遇救下被人搭訕欺負的餘年,但是半路上車子被人追尾,那司機硬纏著他耽擱了幾分鐘的時間,再趕到酒吧的時候,餘年已經被覃斯越先一步帶上了車。
他只來得及看見車子離開的後影,連阻攔的機會都沒有。所有的預謀卻為覃斯越做了嫁衣,這讓白舟年怎麼不恨。
現在回過頭來想想司機拉著他不讓走胡攪蠻纏的畫面,白舟年這會才恍然反應過來,那司機分明是故意的,目的很可能就是為了拖延時間。
為什麼拖延他的時間不言而喻。
覃斯越有可能已經提前識破了他的計謀,這於他而言並不是一件有利的事,但白舟年此刻還顧及不到被發現之後會發生什麼,他在樓下守了一夜,現在只想看到餘年出來。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白舟年捏著手機的手心已經有些汗濕,螢幕上的號碼輸了刪,刪了又輸,已經重複了好幾遍,就是沒有勇氣按下撥出鍵。
擔心會被結束通話,又擔心被接通,更擔心接通後會聽到些什麼不合時宜的聲音。這一番番接連不斷的猜想攪擾得他心緒不寧,異常煩躁。
如此反覆糾結,白舟年終是不敢把這通電話撥出去,最後他洩氣地把手機扔進副駕駛座位裡,狠狠地捶打了幾下方向盤發洩心裡鬱結的悶氣。
等情緒差不多平穩下來的時候,白舟年重新撿回手機,這一次輸入號碼的時候沒有絲毫猶豫。
不過電話最終還是沒有撥出去,因為在他點著螢幕隨意抬頭瞟向前方的時候,餘年熟悉的身影出現在那扇玻璃門後。
白舟年立馬摁滅了螢幕,視線緊緊跟隨著從門裡走出來的人移動。在看到他朝著這邊張望過來的時候,下意識心虛地低下頭,等隔了幾秒再抬起來的時候,餘年已經消失在他的視線裡了。
白舟年四周環顧一眼都沒找到人,才慌忙啟動車子,慢悠悠地邊左右察看邊朝著門口的方向駛去。
餘年氣呼呼地衝下樓,朝著一個方向怒走了一段距離,才回過神來發現他在這處綠植叢生根本看不到馬路邊的院子裡迷了路。四處掃視了一眼沒看到小區的大門,他索性一屁股在綠化帶的矮圍欄邊上坐了下來。
對覃斯越分手後還願意收留他的感動抵不過聽到他贈房時突然湧上心頭的怒氣。餘年晃神想了一路,還是不能相信這種話是從覃斯越的嘴裡說出來的。
這算什麼,可憐嗎?
如果說他餘年分個手,還需要對方的可憐和補償,那簡直就是一個天大的笑話。
送一套房子!
餘年不知道覃斯越怎麼會想出來這麼一招,這是把他當做什麼了!一個頂替白月光、可以隨時召之即來、不用就丟的金絲雀嗎!
餘年覺得覃斯越就是在侮辱他,而且用得還是他從小到大最瞧不上也從來就沒有缺過的錢,方法老套且沒有新意,完全就是一副打發小情兒的敷衍姿態。
這讓他當即就怒意上湧,失控的情緒完全壓制不住。
喜歡了這麼多年的人,到頭來竟然又變回一個完全沒有了解透的陌生人,說沒有怨恨都是假的。但等這些怨艾漸漸散去的時候,剩下的全是委屈。
餘年死死地咬著唇,胸口翻絞著無法平息的痛楚,忍了很久的眼淚終於滾出眼眶,大滴大滴地滑落面頰。他雙手交疊用力覆在嘴上,將嗚咽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