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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是很短的一秒停頓,餘承遠已經聽出了不對勁,「姓覃的那小子是不是欺負你了?」
「沒有,都是我欺負他,他哪敢欺負我。」餘年趕緊解釋。
「最好是這樣。」餘承遠嘟囔著說,似乎相信了他的話,情緒也沒剛才那麼激動了。
餘年不敢和他再多說,兩人又東拉胡扯了幾句別的,就藉口還要給媽媽打電話結束了通話。
結束通話電話後,餘年的心情又變得低落,他沒有馬上給媽媽打電話,而是看著腳下不知何時黏過來的一隻貓,正討好地蹭著他的褲腿。
餘年腳一動,貓受了驚,忽地鑽進不遠處的一株矮花叢中。餘年不是有意嚇它,他嘴裡念念叨叨地跟過去,手心裡捧著早晨吃剩下的半個奶黃包逗貓出來。
貓用怯生生的眼神盯著他,就是不出來。餘年挪到離花叢更近的邊上,胳膊伸在花枝下面,把手又湊近了它一點。
貓才伸著脖子湊近聞了聞,又舔舔咬咬地吃起來。餘年趁機用另一隻手試探著摸了一下他毛茸茸的腦袋。
半個奶黃包才咬下去一個邊,餘年一時沒忍住,冷不丁地打了個噴嚏,貓瞬間警惕地又縮回了腦袋,這次任憑餘年再怎麼叫它就是躲著不肯出來了,連小心試探都沒了。
餘年有些洩氣,想打噴嚏的感覺又來了,他只好將剩下的包子放在花叢下,扶著膝蓋站起來。
「沒想到你也喜歡貓?」身後突然有人開口問道。
第18章
還真是冤家路窄,陰魂不散
餘年閉著眼睛狠狠地皺了皺眉,他在心底把能想到的詞語唸叨了個遍,方才換上一副自若的表情轉過身來。
「一大早就躲在這偷懶呢?」白舟年笑著問他。
餘年面色恍然一變。他只上了一天班,根本就沒有適應那種有節奏的生活,今天一早起來壓根都沒想起來自己還有一份工作這件事。更要命的是竟然在這裡還能撞見白舟年,要說他不是跟蹤自己都很難解釋得過去了。
「躲清閒還被老闆撞見了,你說我要怎麼懲罰你才好呢?」白舟年歪頭靠近他一點說道。
他眼裡的笑意更濃,語氣裡無端帶著一絲莫名的寵溺,聽得餘年立時起了一層雞皮疙瘩,他不自在地搓搓手腕睨了一眼白舟年,不知道他為什麼還能對他笑得出來。
餘年不想回答他那個無聊又幼稚的問題,轉而問道:「你怎麼在這裡?」
「我就住在這附近啊。」白舟年說,視線狀似隨意地瞟了一眼不遠處長椅邊立的行李箱,又提議道:「要不要去我家裡坐坐。」
「哦,不了!」餘年立馬搖頭果斷拒絕,彷彿拒絕的慢一點就要被強制帶走似的。
他的腦海里不自覺地浮現出不知從哪裡看來的拐人回家行兇的影片片段來,一種怪異的瘮人感從心底油然而起,看向白舟年的目光也不由變得警惕了起來。
「好吧。」白舟年乾巴巴地笑了一聲說道。
不知是不是餘年的錯覺,他發現在他說了拒絕後,白舟年的表情裡摻雜了一種落寞,就好像被他果斷的拒絕給傷到了。餘年反思,是不是至少該裝作考慮一下,不要回答的那麼乾脆。
「那個我的意思是太麻煩了,就不去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又解釋了一遍。
「不麻煩的。」白舟年的眼睛亮了亮,眼底立馬浮上笑意,很快說道。
「」沒想到他會這麼堅持,餘年倒有些不知道怎麼拒絕了,後背都不自在得有些發癢。
他看著白舟年還在想要怎麼委婉地拒絕他,白舟年卻突然湊到他面前來,捉住了他一直在撓胳膊的那隻手,神情也變得嚴肅起來,「你的胳膊是怎麼回事?怎麼突然這麼紅?」他問。
餘年這才看到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