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餘年也感覺到了,但他沒有動,像個瞌睡的小貓一樣乖巧地靠在覃斯越身上,任憑覃斯越拿著浴頭在他身上沖刷。
今晚時間太久,次數太多,覃斯越到底是忍住了。簡單沖洗之後,用大浴巾把人擦乾罩著抱了出來。
臥室裡的床墊雖然裝好了,但餘年還沒有來得及鋪床單,床墊上的塑封膜都還沒有撕掉。覃斯越看到這樣一幕不免覺得奇怪,他困惑地看著餘年,似乎在問他是不是打算今晚就這麼湊合著睡。
「你來之前剛換了床墊,還沒來得及收拾。」餘年向他解釋道。
覃斯越臉上的表情變了變,他遲疑了一會才問:「那個人是來送床墊的?」
餘年使勁閉了一下眼睛,忍下心底泛上來的一絲委屈,耐著性子「嗯」了一聲。
覃斯越安靜了幾秒才低著聲音說:「你應該告訴我的。」
「不重要了。」餘年平靜地說。他掙扎著要從覃斯越懷裡下來去鋪床,但覃斯越卻突然抱得他更緊了,胸膛微微抖著。
餘年不解地看著他,這樣的覃斯越讓他越來越看不懂了。覃斯越嘴角勉強勾起點笑意,他把額頭貼過來抵在餘年的額上,自責又心痛地說了一聲「對不起。」
餘年的心並沒有因為這一聲遲來的道歉有任何一絲地波動,就連他自己也覺得很奇怪。他笑了一下,對面色惶惶不安的覃斯越輕聲說了句:「我不怪你了。」
所有的事,都不怪你了。他看著覃斯越在心裡默默地說,包括你依然愛著白舟年這件事。
最終還是覃斯越找出了床單潦草地把床鋪好了,因為折騰到太晚,兩個人都很累,餘年也沒強迫症地提任何要求,等他鋪好之後就鑽進被子裡了。
覃斯越也跟著他上了床,掀開被子一角鑽了進來。
兩個人擠在一起睡是有點熱的,餘年在他熱乎乎的胸膛貼到他背上時就想躲開了,但不知為何,他沒有動,任憑覃斯越將胳膊圈在他腰上緊緊地摟著。
餘年有點認床,離開家的這幾天他其實睡得並不好,半夜總是會從各種亂糟糟的夢裡突然醒過來。
但今天或許是真的累了,跌進枕頭裡不久,睡意很快就侵襲了他的意識。
在完全睡過去之前,腦海里有個聲音輕輕地告訴他:
明天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即使離開了覃斯越,你也不會過得太糟糕!
作者有話說:
一直到結束,餘年都沒怎麼再睜開眼睛,將自己封閉在一種絕對的黑暗中。覃斯越退出去後,他也只是安靜地窩在他懷裡,很平靜地接受了覃斯越的又親又摸。
一直到摸夠了,覃斯越才一臉饜足地抱他去衛生間清理。
第17章
餘年是給身上的動靜弄醒的,睡夢中有隻手貼在他腰上一下又一下地揉捏著,力道很輕,腰上的酸脹感也微微緩解了些,有點舒服。他睜開眼,對上覃斯越胡茬泛青的下巴,微微愣了一下。
「我是不是把你吵醒了?」見他突然睜開眼睛,覃斯越的面色變得緊張起來。
餘年的惺忪睡意已經去了大半,他怔怔地看著覃斯越,眼神有些茫然。
「是不是哪裡不舒服?還疼嗎?」覃斯越又問,語氣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柔,和昨夜裡那個施暴的瘋子已經相去甚遠。
餘年挪開視線,頭貼著枕頭很輕地搖了一下,推開被子要坐起來。覃斯越忙扶著他坐起來。
「餓不餓?要不要吃早餐?我買了你喜歡的奶黃包,還有豆漿。」覃斯越邊替他穿衣服邊問。
餘年被他幾句話說得心裡一陣發軟,喉嚨一緊,又想掉眼淚了。他吸了一下鼻子,垂著眼眸甕聲甕氣地說:「有點餓了。」
「我都買好了,起來就可以吃了,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