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4/5 頁)
披散的長髮,深深吸了一個口氣,悠悠的淡香掠過鼻尖,鼻子癢癢的,心也癢癢的:“你也是剛剛洗過澡的?”
鍾序的耳朵被他的呵氣呵得微燙:“誰像你……”
沒等說完,遲衡一口氣將他抱了起來,在原地轉了一圈,還不放下鍾序急了,一拳揍在他的背上:“……像什麼話,快,快放下,信不信我……”
遲衡使壞地說:“不信。你現在沒我高,又沒我手勁大,能奈我何?”
鍾序氣急,狠狠捏了一下他的肩膀,用盡所有力氣擰了一把——他的手勁也不弱,直把遲衡疼得倒抽冷氣求饒。鍾序樂得眉眼笑開了,他那一笑,就像月夜下夷州河的微瀾一樣,十分生動。
遲衡心中一動,將他放到那塊石頭上。
這塊高石本是洗衣女子本搗衣用的,經年累月,變得十分平整。鍾序坐在石上,背映清水漣漣,挑眉瞪遲衡,似乎又不滿意他擅自將自己放下來,拍了拍石頭:“看我幹什麼,你也坐。”
遲衡與他肩並肩坐下。
安靜下來,鍾序目視前方,不看遲衡。遲衡偷眼看去,見好友似笑非笑的模樣,越發心癢,偷偷伸手,將他肩膀攬住,鍾序眉眼一動未動,仿若毫無知覺一般。
那樣近,近到烏髮一根一根都能看清。遲衡的心驟然跳得快了,呼吸紊亂,忽然側身抱住鍾序。
“你這又是……”
不等鍾序說完,遲衡驟然用勁,順勢將他按倒在白石上。鍾序猝不及防,已經平平躺在了石頭上,一頭烏髮鋪開,有些順著白石邊緣垂入水中,一身長裳如雪,極好看的臉龐飛揚得驚悸和不明所以,嘴唇半開,欲言不言。
此情此景,遲衡腦子一片空白,忽然將臉埋進他烏黑的長髮中,心跳狂亂,比戰場的鼓還強勁地敲擊著五臟六腑。
鍾序哭笑不得,才要開口。
遲衡如同感應了一樣,頭也沒抬,悶聲說:“鍾序,不要說話,就現在這樣。”
鍾序閉上嘴巴,仰望星月耀滿湛藍湛藍的夜空,群星拱月,璀璨非常。天高,地遠,不可觸控,無窮無盡的浩瀚渺渺。就這樣,傾聽流水,傾聽心跳忽快忽慢。心中也如淌過一條靜靜的河,清幽甜蜜,掬手可盈可嗅可感知那溼潤的甜蜜沁入心底每一根血脈。
鍾序抬起手,慢慢地放在遲衡的背上,似安慰,似鼓勵,似縱容。
遲衡才平靜下來,被他的手一觸控,悸動又火燒火燎地肆意蔓延,他按捺不住,抬頭偷看鐘序。
卻不知鍾序也望著他,唇邊勾出一抹淺笑。唇色淡淡,十六華年,澄澈如水,撩人而不自知,遲衡呼吸驟然一停,腦子紛紛亂亂,什麼也想不出,只是本能地,向前一湊。
唇碰到了唇。
溫熱,溫熱一點,只是飛速的一點,已是魂飛,已是尋不著今夕何夕。
愕然之後,遲衡摸了摸嘴唇,完全不知為何會是這樣,只是偶爾飛過夢境的畫面為何會出現,或者,現在依然是夢?狂亂的心變得倉惶,再看同樣驚愕的鐘序,相對無語。
流水潺潺。
“起來,還愣著幹嗎?”鍾序以薄怒掩飾著尷尬。
遲衡沒說話也沒起身,垂著眼瞼,伸出左腿壓住了鍾序的腿,身子一動,全身趴在了鍾序身上,他俯視著訝然的好友,訥訥地說:“我,想親你。”
說罷,閉上眼睛,不管不顧封住了鍾序的唇。
這一次的吻,不再是蜻蜓點水,而是拙劣卻熱烈地吮吸,他的動作粗魯又強硬。鍾序唔唔地推了兩下,遲衡更用力了,怕他掙扎一樣死死地用腿按住。
鍾序停了下來,緊閉眼睛,咬著牙齒不鬆開。
遲衡像品嚐最美味的甜品一樣,用力吮著柔軟至極唇瓣,一開始只是飢渴的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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