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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道才讀到一小半兒,安笙的臉色便開始陰晴不定了。這篇報道無疑是否定了安簫當年當仁不讓的拳王稱號,而這一否定,對安家、對拳館帶來的則都是致命性的打擊。更遑論會給安簫這重回拳壇之路帶來怎樣的阻礙。
安笙捏著報紙的手漸漸地使上了力氣,骨骼竟也嘎吱嘎吱作響。身邊的容初面色不明地看著報道,一隻手卻溫柔地覆在了安笙的手背上。那掌心的溫度適時地傳來了,讓安笙揪緊的心頭微微一鬆。
“這報道也太血口噴人了,怎麼能這樣呢?”安笙氣結,話也說不利索了。
“人家可是點名道姓地說連加西亞都採訪過了。可是那個加西亞現在老早退出職業拳壇了,而安師兄卻是明年準備重新參加比賽的人。”旁邊有人忿忿不平地說道。
安笙一聽這話,心裡咯噔了一下,也對,哥哥已經開始準備明年的比賽了,但在這個節骨眼上曝光出了這件事,無論真假如何,對哥哥總歸是不好的。萬一有心人藉此大做文章,說不定哥哥連參賽資格都會被取消。
安笙默默地埋下頭,把這篇報道又重新看了一遍,越看心便越涼。
容初自己是個暢銷書作家,對新聞界的種種潛規則也算是有個一知半解。他敏銳地察覺到了此時曝光出安簫這條新聞的背後一定有著不可告人的秘密,但是這秘密在哪兒,他卻又揪不準。畢竟,昨兒個的體育週刊才把這位曾經的拳王大捧特捧了一通,甚至還在報道里多次表達對其重徵職業拳壇的信心和期待,但是這才過了二十四小時就翻臉不認人了。若說這是世態炎涼,他相信;但是他更相信的是,一定會有人因為這篇報道而獲利。
容初撫慰地拍了拍安笙的肩膀,尋思地問道,“哥,你最近是不是和誰結仇了?”
安簫此時也顧不上計較這人滿嘴跑火車了,皺眉沉思道,“我整日裡都呆在拳館,和誰結仇呢?也就前段時間忙了點,要給容氏代言健身會所。”
是了,一定和容氏的健身會所有關係。安簫前段時間風光無限、不遺餘力地給容氏的健身會所代言、宣傳,想必無形之中一定成為了競爭對手的眼中釘吧!
容初掏出手機走到一邊去給容仲打電話。
“公司最近還好嗎?”容初和冰塊臉說話向來不繞彎子。
容仲此時剛開完緊急會議,身心俱疲,一聽對公司向來不感冒的哥哥態度竟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變,一時感到新奇,“想回來接手公司了?”
容初冷哼兩聲,“想都別想。安簫的事情是不是和公司有關係?”
容仲的腦子這才轉過了彎,哥哥看上去和安家兄妹的關係匪淺,此時站出來問一問倒也在情理之中。
“嗯,有關係。”
“那你準備怎麼補救?安簫明年還要參加職業拳擊賽呢,這事兒一定會對他影響不好的。”容初的聲音頗為急切。
容仲卻有幾分無可奈何,“靜觀其變。我們也拿不準對手手裡到底還攥著什麼底牌,所以也不好貿然行動。”
“那安簫呢?不能毀了人家前程還不吭聲吧?”容初的聲音拔高了幾度。他的心裡現在裝滿了安笙,拳擊臺上拼死重新站起來的她,看到報道臉色慘白慘白的她,每一個都令他萬分心疼。
“公司對此沒義務去管,畢竟合同上可沒有列過這一條。”自從一早秘書把體育週刊送進了辦公室後,容仲已經連軸轉了整整一天了。這時太陽穴突突地跳著,疼得厲害。
“你們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容初抱怨著,但是一轉頭,話又軟了,這時候也只有這些吃人不吐骨頭的資本家才能頂事,“你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總不能見死不救。”
容仲一下一下地揉著太陽穴,“這個自然不會。但是資本家心裡只有利益,沒有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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