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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若娜瞪大眼睛,怔愣的望著眼前近在咫尺,還輕薄了她的男人。
他的舌輕探入她的口,淺淺的挑弄著她的敏感,她緊張的忘了呼吸,渾身僵硬的像座雕像。
「你的眼睛果然黑白分明。」宿文棠離開她的唇,帶著悶笑說。
茫然之際緩緩回過神,「你做什麼,你——」她指控他。
「我們一起來做個實驗,看看這個傳言是不是真的,你和我在巴西尼加鐘樓的鐘聲響起的瞬間透過嘆息橋,還親吻了彼此,接下來就看看我們兩個人可不可以白頭偕老嘍!」
「誰要跟你這個登徒子白頭偕老?誰要——」竟然輕薄了她,奪去她寶貴的吻,真是可惡至極的壞男人。
斂起放肆的笑容,「真的不好嗎?跟我這樣的人在一起。」宿文棠認真的問,眼底透出一股憂鬱落寞。
為什麼露出這樣的表情?為什麼眼底會躲著落寞?為什麼……
「……」望著他受傷的模樣,修若娜心軟的再也說不出謾罵的話。
忽地,他表情轉換迅速,方才的憂鬱頓時無影無蹤,輕佻的朗笑了起來,「呵呵,你傻了嗎?怎麼不再大聲嚷嚷了?還是說,你也對我的提議有點心動了?你看,我就說女人總是會愛上壞男人的。」
聞言,修若娜差點沒吐血身亡。
一掌凜冽的掃了過去,狠狠的打上宿文棠長得過分俊俏的臉。
他揚手迎擊,將她的手密實的箝制在手掌心裡。
「不好喔,動手打人的不君子。」
「跟你這小人還談什麼君子?」她氣惱的直咬著自己的唇。
「你不想要你的絲巾了?」
「當然要,那是我的——」她惱火的瞪著他。
「可以,喏,先在我臉上獻個吻,當作是謝禮。」他指著自己的臉頰要求。
「你少臭美!」若不是不想惹上麻煩,修若娜恨不得當場推他下船,滅了他的口一了百了。
好不容易船靠了碼頭,她氣呼呼的轉身就走。她發誓,再也不要見到這個可惡的男人了。
「欸,修若娜,你真的要走啦?」宿文棠對著她氣呼呼的背影喊。
狠狠的睨他一眼,修若娜旋即扭頭離開。
一路上,她不斷大罵著那痞子男人,詛咒他拉肚子、詛咒他走路跌個狗吃屎、詛咒他被老闆開除……
「先生,看來那位小姐並不怎麼想跟你天長地久。」貢多拉船伕揶揄道。
「會的,她只是不好意思,其實心裡在暗自高興,是你不懂東方女孩的矜持。」宿文棠把船資拋給了船伕,摸摸躺在口袋裡的絲巾,他竟然覺得一股前所未有的開心。
為什麼?連著兩次遇見她,宿文棠都彷佛感覺到空前的歡樂,這是他不曾有過的經驗,甚至期待,期待這樣的機緣讓他們發生一段美麗的愛戀。
宿文棠的心,怦怦的跳著,嘴邊的笑容,大大的咧著。
翁家大宅的晚餐誰都不許缺席,包括宿文棠。
翁國欽坐在主位,維持著一貫的威儀姿態。
翁國欽右手邊依序坐著女兒、女婿、外孫女,左手邊該是宿文棠的位置,可他今天卻遲遲沒有出現。
「唉,這年頭是怎麼了?咱們待他也不薄,把他當自家人,可偏偏人家就是不領情,連吃飯都不想跟咱們同桌呢!」翁倩蘭冷言冷語的說著。
「文棠哥哥真壞,都不陪我。」萊麗滿是委屈的說。
翁倩蘭突然喝斥女兒,「不是跟你說過,不許找他玩!」
「我就是喜歡文棠哥哥跟我玩,誰叫你老不在家也不陪我。」
「你——」翁倩蘭就是對這刁蠻的女兒沒轍。
這時,一陣腳步聲由遠而進,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