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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跟這兩個人一起,同臺領了特等獎。
這種待遇,偌大的燕城,誰都沒有。
只有溫蘇蘇一個人。
她到底有什麼好的?為什麼每個人都對她另眼相待?
她一個鄉下來的,能有多麼優秀,優秀到拿校園一等獎?
爺爺,外公外婆,爸爸媽媽,成越哥哥,容盈,江琛。
這些人,全都被溫蘇蘇蠱惑。
接下來還有誰?
溫蘇蘇還想從她手裡搶走誰?還想搶走什麼東西?
她還嫌不夠嗎?
溫明瀾垂眸,遮住眼底的戾氣。
她聲音清淡飄渺,「蘇蘇真優秀,拿了第一名,以前哥哥也沒有這麼厲害呢。」
她太知道該怎麼激怒孟悅如。
溫明深是她的死穴,這個世界上,沒有人能和她視若珍寶的兒子相提並論!
xx比溫明深更優秀。這種話只要說一說,就足以讓孟悅如坐立難安。
孟悅如果然勃然大怒:「閉嘴!」
她瞪溫明瀾一眼,語氣格外不耐煩,「她怎麼配跟明深比?這種話以後不要說了!」
溫明瀾輕輕咬著唇,垂首不語。
溫江誠靜靜看她一眼,半晌後嘆口氣。
「明瀾,不要把人當傻子。」
溫明瀾心一跳,磕磕絆絆喊:「爸爸……」
溫江誠已經移開目光,怔然望著舞臺上。
沒有理會溫明瀾的辯解,好像那一點都不重要。
舞臺上面,溫蘇蘇手裡捧著獎盃,挽著容盈的手臂,慢慢往幕後走。
她身上還穿著那件黑色的女巫服,秀麗的臉龐在舞臺妝下,顯得格外陰暗黑沉。
可這都不重要。
溫江誠只記得她說的最後一句臺詞。那句話,像是有魔力,在腦海中不停地迴蕩。
你永遠不知道,自己失去了什麼。
你永遠不知道,什麼才是最珍貴的東西。
他看著孟悅如歇斯底里的臉,一陣恍惚。
他好像,已經失去最珍貴的東西,再也找不回來。
他的妻子,曾經也和賣花女一樣,爛漫像三月花,是全燕城最嬌艷的紅玫瑰。
他曾單膝跪在燭火昏暗的咖啡廳,向她送上一生僅有一枚的戒指,承諾給她一生一世。
可最終,他先離棄了誓言。
或許,「女巫」並不是真的「女巫」,她只是生活中種種誘惑的化身。
他當年沒有受住誘惑,才有今天的懲罰。
他的妻子恨他入骨。
可是,他曾經那樣愛她,他曾經把她當做心肝,當做骨肉,當做全世界。
他的女兒,好像一生都不能像正常的女兒那樣,認認真真地,發自內心地,喊他一聲「爸爸」。
可是,他曾經那樣地,期盼著她的出生。
他曾聽過她的心跳,看過她七個月時發育出的小腳,看她乖乖躺在媽媽肚子裡小小的影子。
他還想過,等她出生,要讓她做全世界最幸福的公主。
如今,他都做了什麼呢?
他的公主,在哪裡呢?
溫江誠茫然坐在那裡,心底一陣荒涼。
禮堂頂上的吊燈明晃晃照著他的眼,讓他驟然感覺,眼睛酸澀的厲害。
他好像,什麼都沒有了。
散場後,溫江誠藉口東西忘帶,讓孟悅如帶著溫明瀾點走。
他獨自在禮堂外等著溫蘇蘇。
溫蘇蘇挽著容盈的手臂出來,身後跟著江琛。看見他,她似乎很驚訝,腳步猛然一頓。
容盈先笑起來,「溫伯伯,你來接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