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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寄生蟲指具有致病性的低等真核生物,可作為病原體,也可作為媒介傳播疾病……」
溫蘇蘇抿唇一笑,回頭看了溫明瀾一眼。
溫明瀾捏緊手中的筆,心神不定。
她想起早上,溫蘇蘇對她說的話。
「你這種寄生蟲,是不會理解我的。」
「蟲中白蓮,蓮中綠茶。」
那樣難聽的話,她卻無法反駁。
因為她心知肚明,她就是利用媽媽的愛,在搶奪溫蘇蘇的東西,在佔有不屬於自己的東西。
講臺上,老師在兢兢業業講課。
她卻覺得,這是對她的諷刺。
溫明瀾低著頭,不敢去聽老師嘴裡的話,為了逃避,她從書包裡拿出一本雜誌,心煩意亂地翻看著。
生物老師是個四十餘中年女教師,上課十分認真,一絲不苟,要求也很嚴格。
見狀皺了皺眉,「溫明瀾,寄生蟲的定義是什麼?」
溫明瀾恍然一驚。
手中的雜誌跌落在地上。
生物老師蹙眉,冷聲教訓她:「上課不好好聽,在那看課外書!你是覺得家裡有錢,你爸媽能幫你安排好,自己就不用學習了嗎?」
「啊?十幾歲的人了,知不知道對自己的人生負責?」
溫明瀾臉火辣辣的疼。
她是班裡的好學生,學習成績名列前茅,一直是老師們的寵兒。今天當著全班同學的面,被生物老師這麼批評,只覺得被羞辱了。
眼淚不受控制,就那樣掉下來,流成一道長線。
生物老師皺眉,越發不喜,「哭什麼哭?你還委屈了?」
「課本38頁,把定義念一遍。」
溫明瀾忍著滿心的羞恥翻開書。
課本上畫著難看的寄生蟲,密密麻麻的十分噁心,讓人不忍直視。
溫明瀾盯著書本中間那行字,小聲念:「寄、寄生蟲指具有致病性的……低等真核……生物,可作為……病原體,也可作為媒介……傳、傳播疾病……」
短短兩行字,被她唸的磕磕絆絆,像是要斷氣。
生物老師不滿意地皺眉,盯著她半晌。
溫明瀾繼續哭,哭的越發可憐。
生物老師皺眉,「坐下吧。」
溫明瀾扶著桌子,慢慢坐下,眼淚越掉越兇。
心裡的羞恥,快要把她淹沒。
寄生蟲,寄生蟲!她今天是被這三個字黏上了嗎?
她一輩子都沒有經歷過這種羞辱。
甚至覺得,老師和溫蘇蘇聯合起來,故意欺負她。
因著這節生物課,溫明瀾一整天狀態都不好。她學習好,是老師們的重點關注物件,屢次走神,自然而然被老師們批評了幾次。
一時之間,全班同學看溫明瀾的眼神,都有些奇怪。
他們不曉得溫明瀾和「寄生蟲」的淵源,都以為她狀態不好,是因為早讀時候的事兒。
有一部分人,不由得對她生氣一絲不滿,覺得她過於矯情。
直到放學後,溫蘇蘇率先出校門,上了車。
過了一會兒,溫明瀾才過來。
她一上車,就冷冰冰看著溫蘇蘇,不再偽裝溫柔嬌弱的模樣。
她寒聲問:「溫蘇蘇,你是不是和生物老師串通好了?」
不然哪有那麼巧合的事兒?
溫蘇蘇抬眼。
「沒有。」
她笑得安然,抬手整理一下自己的衣袖,漫不經心地說。
「只是預習功課的時候,發現今兒的生物課要講寄生蟲,所以先幫你預習預習。」
「怎麼樣,是不是效果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