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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鍾意水還在糾結的時候,談肆見到她頗為意外,眉峰微挑,主動和她打起了招呼。
「好巧,我們又見面了。」
他今天仍然穿了一身黑色,黑色很襯他,或者說他很襯黑色,無趣的黑色在他身上亦顯得高階鮮活。
三月的風大的能帶起衣衫一角,他脖頸上的黑灰羊絨圍巾被吹起,圍巾穗子好像隨著風的方向落在了鍾意水的心上,泛起異樣的微癢。
鍾意水微微一愣,完全下意識的向他頷首,然後脫口而出:「好久不見。」
說完鍾意水自覺尷尬,她在說什麼!
他們的上次分開時間是昨天晚上,滿打滿算到現在都不會有24小時。
簡直和「好久不見」一點、半點關係都沒有!
倒是談肆,聽到鍾意水的話,十分認真的沖她眨了眨眼睛:「原來阿水覺得我們已經很久沒見了啊。」
談肆長著一副花花公子的模樣,一雙眼睛倒是十分乾淨。
彷彿他說的每句話都發自真心,沒有半點假意。
鍾意水被他的自來熟的弄的有些羞郝,過於親密的稱呼並沒有給她帶來不適,但如果換個人,鍾意水一定會因此蹙起眉頭。
遇見他,她的底線好像不自知的在一退再退。
只不過鍾意水心想,他們之間還沒有熟悉到可以稱她「阿水」這樣親暱的字眼吧。
尤其是他的身邊還站著其他的女人。
他身邊的女人同他並肩而站,從距離看就可得知他們的關係篤綮熟稔,她的聲音甜膩,在鍾意水說話前開口道:「談肆,不介紹一下嗎?」
她的頭髮是漂染過後的黃色,陽光落在上面,鍍上了一層金,有人說從頭髮發質能看出一個女生的條件如何,鍾意水想,談肆身邊的女人條件一定不會差,白金髮色近距離絲毫看不出一點枯燥,就連發尾都溫順的貼在一起,這絕非天生可得,一定耗費了大量精力物力去打理保養。
談肆並沒有向她身邊的女人介紹鍾意水,反而帶著些許嚴肅的語氣說:「沒大沒小。」
鍾意水就這樣看著談肆身邊的女人氣勢瞬間變弱,不情願的小聲叫了一句:「……uncle。」
她居然是談肆的侄女。
原來凡事並不全然都是自己理所當然認為的那樣。
鍾意水離開店內後,總覺得自己好像忘了些什麼。
在狹長的巷子裡漫無目的的走著,直至路過了一家雨傘店,鍾意水才記起自己借給談肆的那把雨傘。
只不過今天他們誰也沒提起。
鍾意水想要不要發微信提醒一下談肆,但這樣會不會被他誤會成自己在找他搭話?
左右不過一把雨傘,罷了。
但鍾意水沒想到的是,她收到了談肆主動發來的的微信。
談肆:【沒想到今天會遇見,雨傘沒帶在身邊,下次見面還你。】
依然是鍾意水昨日曾說過的「下次見面」。
他們哪會有那麼多下次見面?
鍾意水笑笑,只說了一個「好」。
發完她的目光定定在螢幕之上,如無意外,這個「好」字,就是她和談肆認識的最後endg。
他們不會再有「下次見面」了。
任沂在韓國的這幾天比她上學的時候還要忙,見她一面實在難得。
好不容易等到她看完了選秀的組合出道夜,又等到她追的公演活動結束,兩個人才有機會在異國他鄉碰頭。
「這兩天自己玩的怎麼樣?」
任沂的語氣裡充滿興奮,拿著公筷向鍋裡下肉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鍾意水看她這副模樣,就知道她見到愛豆的心情還沒平復,鍾意水從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