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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臉上立刻光芒四射，埋在皺紋裡眼睛的眼睛像燈似的熠熠生輝。&ldo;是的，絕對沒問題。&rdo;

&ldo;我也要求有報酬，就像您說的。可我需要避開我的法定監護人，另開一個帳號。我不想讓她知道我同意這麼做，或者讓她拿到錢。&rdo;

讓她吃驚的是，他竟然毫不猶豫。&ldo;那當然。&rdo;

她慢慢地吸了口氣。&ldo;還有一件事。我的妹妹。她昨天被帶到了隔離區。如果您真能找到抗生素，或者認為是抗生素，我想讓她第一個用到。&rdo;

這次，醫生的眼皮垂了下來。他轉身來到網屏前，兩隻手在試驗服上搓著。&ldo;這，我恐怕不能答應。&rdo;

她攥緊了拳頭。&ldo;為什麼不能?&rdo;

&ldo;因為皇帝必須是第一個用藥的人。&rdo;他的眼裡充滿同情。&ldo;但是，我可以保證你妹妹是第二個。&rdo;

第十二章　戰爭威脅

當醫護機器人把針頭扎進皇帝的靜脈時，凱王子隔著玻璃窗焦急地看著。皇帝自從第一次出現藍熱病的症狀到現在，僅僅過了五天時間，可凱感覺就像過了一輩子。本應數年才會經歷的焦急與痛苦濃縮在幾個小時的時間裡。

厄蘭醫生曾告訴過他一個迷信的說法，凡事都成三。

首先，他的機器人南希還沒把有關發現告訴她，就壞了。

而現在，他的父親又病了，生還無望。

下面會發生什麼?還有什麼是比這個更糟的?

也許月族會發動戰爭。

想到這裡，他不寒而慄，在這個念頭出現的瞬間，他就想把它收回來。

他父親的顧問孔託林，是第二個允許看到病中的皇帝的人，此時他輕輕拍著凱的肩膀。&ldo;一切都會好起來的。&rdo;他說道。他說這話時，是冷靜而不摻雜感情色彩的，這是他在觀察別人的內心想法時，所特有的方式。

凱的爸爸呻吟著，睜開了水腫的眼睛。這個房間位於皇宮七層的研究大廳，已經被隔離出來。但是即使在這裡，也儘量讓皇帝待得舒服些。房間靠牆放了很多屏風，這樣他可以在屏風後欣賞音樂，有些娛樂，別人也可以給他讀書。他最喜歡的花卉也從花園移到這裡，移來很多‐‐房間裡到處都是百合和菊花。窗上也鋪著東方聯邦最好的絲質床品。

但這一切都沒什麼用，這也只不過是把活人和將死之人分開的房間罷了。

一扇光潔的窗戶把凱和他的父親隔開，這時皇帝正眯起眼睛看著凱，但他的眼神是空茫的。

&ldo;陛下，您感覺怎麼樣?&rdo;託林說道。

雖然皇帝的眼角現出了皺紋，但他並不算老，可病痛的折磨加速了他的衰老。他的臉色蒼白蠟黃，脖子上布滿了紅色和黑色的斑點。

他把手吃力地從毯子裡伸出來，算是揮手示意。

&ldo;您需要什麼嗎?一杯水?還是吃的?&rdo;託林問道。

&ldo;還是護衛機器人53?&rdo;凱建議道。

託林不贊同地瞥了王子一眼，但是皇帝在沉重的喘息中咧嘴笑了一下。

凱的視線模糊了，他不得不把眼睛移開，低頭看著自己用力按在窗臺上的手。

&ldo;他還有多久?&rdo;他說話時壓低了聲音，免得被他父親聽見。

託林搖搖頭。&ldo;不好說，也許幾天吧。&rdo;

凱可以感覺到託林正盯著他看，眼神裡充滿理解，但仍然是犀利的。

&ldo;現在還能和他在一起，你應該感激了，多少人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