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杜聖遺風(第3/3 頁)
:“你的劍拿來。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麼劍,竟教我的月湧大江流的劍勢,生生夭折,哼!”
夜無眠只得將竹劍遞上前去。
周百戶接過竹劍,藉著月光,皺眉道:“嗯?這劍怎麼還有些毛邊?”
他往劍身摸去,微微用力感觸。
那竹劍受到力,登時散作一團飛灰,從手上散了,把周百戶駭得,差點踉蹌摔倒。
原來這竹劍,在之前的打鬥中,承受了竹子本身難以承受的力道,又與周百戶那材質上佳的松紋劍對砍,若非夜無眠的《心經》內力灌注其中,它早便折了。
現在離開夜無眠的手,再無內力護持,周百戶只是輕輕一捏,它也承受不住,直接化為齏粉,飛飛揚揚地乘著夜風落地。
周百戶抓起一把竹劍粉末,細細揉搓,驚叫道:“竹粉?竟是一把竹劍!”
他後知後覺,得知把自己打得喝洗澡水的,竟然只是一把竹劍,一時之間,夜無眠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一種挫敗感來。
沉默了好一會兒,周百戶才道:“原來你內力竟也不錯。”
他也是個江湖好手,很快便聯想到,竹劍能堅持這麼久,全在夜無眠內力護持。
這樣一來,打敗他“月湧大江流”的,不是什麼好兵器,而是夜無眠的內力和劍招,他終於輸得心服口服。
夜無眠拱手道:“謝周百戶誇獎!”落落大方,卻也不忸怩,坦然接受了他的誇獎。
周百戶又重新高興起來,哈哈笑道:“你這女娃,雖是女兒身,但脾氣十分對我胃口!唉,不過可惜了,若你是男子,我定要與你燒黃紙,結拜為兄弟。”
夜無眠忍著笑道:“雖非男子,仍可叫周百戶一聲大哥。我叫夜無眠,周大哥可稱呼我為阿眠。”
周百戶也不在意他這名字的古怪,隨便叫道:“好名字,但我直接叫你妹子吧!我叫周鹹,鹹魚的鹹。”
兩人又聊了幾句,越聊越投機,旁邊的校尉提醒道:“周百戶,這,我們還有要抓捕嶽不欺的公務在身,是不是應該走了……”
好端端的興頭被打攪,周鹹好生不悅,一時間,就在人前口無遮攔道:“公務什麼公務?難道你不知道,那嶽不欺,才入夜的時候就已經離開客棧了?
我們此番前來,不過是走個形式,應付差事罷了。真要你去拿問那嶽不欺,他縱然站在你面前,你敢拿他嗎?他一刀砍下來,十個你都不夠他包餃子蘸醋的。”
這校尉被他懟得啞口無言,另外兩人也是尷尬,心中連連埋怨周百戶:像這種話,兄弟幾個心照不宣知道也就罷了,為何要說出來,講與外人聽呢?
夜無眠轉移話題,替這校尉解圍,問道:“周百戶,那嶽不欺到底是誰?他此前,在這座客棧出現過嗎?”
忽然想起周百戶先前曾說過,嶽不欺使一口黑鐵寬刃,腦海中某個形象頓時浮現。
周鹹搖頭道:“好妹子,這個你不需知道。你只需銘記,這嶽不欺,你切不可與他有任何瓜葛便是,否則你面臨的,就是無窮的禍患。”
見周鹹神色凝重,夜無眠更加疑惑了。心道:“如果嶽不欺當真就是先前客棧中,逼問那劉承空的黑衣勁裝男子,那麼,錦衣衛抓捕他,究竟是為了什麼?”
錦衣衛在找嶽不欺,嶽不欺又在找洛凡溪。莫非,這其中,還有更深入的隱情?
畢竟周鹹還在旁邊,他來不及深入思考。
一把帶鞘的劍遞到他眼前,正是那松紋劍。
周鹹道:“好妹子!你今夜失了兵刃,我這柄松紋劍,便當作賠償給你了。這把劍雖非神兵利刃,但也不是尋常刀劍可比的,你可莫要嫌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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