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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腳一縮,避開了他的手,笑容得意:「我弄錯了,傷口好著呢,沒裂。」
聶輕寒:「……」這丫頭是故意的,誑他進屋嗎?他神色不變,淡淡開口,「好不好,得看了才知道。」沒有理會她,捉住她腳踝,堅定地,一寸一寸地捲起了她的褲管。
如羊脂白玉的肌膚一寸寸顯露於外。年年窘迫:「聶小乙,我真沒事。」想要掙脫,哪裡敵得過他的氣力,纖細筆直的玉白小腿全部露出。
他徑直解開了包裹的白布,仔細檢查了傷口,確認沒事,才鬆了口氣,又重新將布裹上。
年年氣得一腳踹去。他伸手,發燙的掌心覆上了她雪白柔膩的肌膚。
奇怪的感覺從肌膚相貼處生起。年年哆嗦了下,想要收腿,他手向上,摁住了她大腿,抬眼看向她:「等了我一晚上?」
他面上依舊平靜無波,一對漂亮的深邃鳳眸卻晦暗難明,彷彿藏著萬千情緒,卻又似乎空蕩蕩的什麼都沒有。
年年怔怔地看著,如被蠱惑,輕輕點了點頭。
他問:「既然如此,為什麼要離開棲梧園?」不告而別。
年年道:「聶小乙,你知不知道,定北郡王有可能是我的爺爺?他問了我好多爹爹的事,說爹爹背上的胎記和他失蹤的長子一模一樣。」
容貌相同,胎記一致,她的爹爹又是忘記了身份來歷的,幾乎板上釘釘了。定北郡王已經派人去江南找人,很快就會有定論。
聶輕寒「嗯」了聲。
年年驚訝地睜大眼:「你知道?」
聶輕寒道:「我不是允了定北郡王,兩家定親,會將家中姬妾全部遣散,只一心一意地待夫人嗎?」
年年目瞪口呆:所以,那時候他說的兩家定親,物件不是羅六娘,而是她嗎?
聶輕寒看出她所想,溫言開口道:「我的妻子一直都是你,也只能是你。」
年年心絃一顫,臉一下子熱了起來。半晌,她喃喃解釋道:「聶小乙,羅爺爺說,我一個未出閣的女兒家,就這麼不明不明地跟著你,實在不妥。我要是不肯跟他回來,他就拆了棲梧園。」
聶輕寒:「……」這還真像定北郡王的行事作風。
年年解釋清楚,俏臉反倒沉了下來,杏眼含嗔,不怎麼高興地道:「聶小乙,你又不是沒腿,不能早點來找我嗎?現在都什麼時辰了,我還以為你不要我了呢。」
這小妮子,倒打一耙的本事越發厲害了。明明是她狠心拋下了他,離開了棲梧園,倒顯得他才是那個負心人似的。
可這一切,比起兩人坦誠相待,她願意認他,她在等他,又有什麼要緊的?
他心旌動盪,再不想剋制,站起身,將她整個抱起,緊緊摟入懷中。他抱得那樣緊,彷彿怕一鬆手,她就消失不見。許久,喑啞聲音響起:「對不起,我該早點來找你。」
年年得寸進尺:「光道歉有什麼用?你得受罰。」
聶輕寒從來幽深難明的眸中漸漸盈滿笑意:「罰我什麼?」休說只是讓她出氣,這會兒,她便是讓他摘天上的星星他都願意。
年年哼道:「罰你不許吃我烤的兔子。」
聶輕寒一怔,露出訝色:「你什麼時候學會烤兔子了?」
他還記得,當初在上京的路上,她可是嬌滴滴的什麼都不會,理直氣壯地支使他烤兔,後來……他的目光忍不住掠過她紅艷艷的櫻唇,心頭一盪:她主動親了他,他將她柔軟的身子抱在懷中百般親暱,她的小嘴兒可比烤兔好吃多了。
瞧不起人是吧?年年生氣,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哼道:「我和愉兒好不容易烤成功了,特意給你留了兩條兔腿。誰叫你來得這麼晚,不給你吃了。」
聶輕寒越發驚訝:「你和愉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