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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他要走，張邵還是追上大喊：「車裡東西別忘了帶回去！丟三落四。」

秦時齊頭都不回罵道：「我他媽不用你提醒！」

張邵煩悶抓頭髮，將菸蒂用力碾滅，垮下臉倚欄杆上苦思冥想。秦時齊一番話雖然讓張邵倍感受傷，但他更為自己幼稚的言語羞愧後悔。

剛準備走進去找邱澤天，秦時齊一臉怒氣又衝進來，把外套塞給他暴躁喊道：「晚上穿著！感冒了還他媽不是麻煩老子！操，凍死你個負心漢。」

張邵實在沒忍住撲哧一笑，拍他臉哄著答應，「我錯了行吧。答應你，我答應你，不對什麼邱澤天下手。」

第6章 我沒有家

凌晨一點，邱澤天喝多了，醉醺醺靠張邵身上嘟囔不回宿舍，要回家，喊上幾句又委屈巴巴喃喃：「我都沒有家……」

為了開車張邵一滴酒沒沾，見人神智不清準備摸出他手機打李義電話，讓他出來接，卻被邱澤天壓在駕駛座上動彈不得。

「不要，我要回你家。」

「話我沒說清楚嗎。」張邵神情冷漠推開他，「以前承諾的我都——」

話音未落，邱澤天掰過他下巴用力堵住他唇，口腔鼻間充斥著濃烈的酒味兒，張邵瞪眼錯愕，邱澤天勾過他的脖子用力往裡堵，勾出他舌尖攪弄，嘬吮下唇瓣。

很生澀很拼命很努力。

「澤天！邱澤天！」

「你找我不為這些嗎！」邱澤天雙目赤紅，委屈巴巴地低吼：「就因為什麼我年紀小！就因為這些……」

張邵見他哭愣住了，有些手足無措之時，邱澤天再次猛地壓上去，抱住他腦袋拼命吻他，牙齒相碰，氛圍熱了起來。

如此討好挽留著，可惜張邵理智尚在，推開他撇過頭，捏住他手腕語氣不耐煩，「你不要做這種事，我說了以後有什麼困難都會幫你。」

邱澤天充耳不聞，醉意朦朧湊上含吮他的喉結，張邵身上永遠有一股淡淡木質清香跟果香，混合氣味獨特，一塵不染的精緻。

「別這樣！」張邵沉聲呵斥，「我不想說第二遍。」

「我不要！」邱澤天腦袋貼他胸口，「憑什麼突然趕我走！你他媽當初別來招惹我啊！」

張邵眉毛動了動，望著他耳廓出神，氣氛冷下來，邱澤天蹭他、挽留、圈住他腰囁嚅：「張邵，我今天要回你家……」

「不可以，你喝醉了。」張邵捂著臉疲憊不堪，「你這是幹嘛啊。」

「我今天已經十八了，我不是小孩……」邱澤天擦擦眼淚，冷不丁直起腰開始窸窸窣窣脫上衣，張邵無比惶然望向他，邱澤天眼尾紅彤彤的，一隻手發力拽過他，看著近在咫尺的臉，他蠱惑而挑釁道：「你想我抱你嗎？」

張邵眸中閃過明亮，「什麼？」

「你找我幾個月，不就是圖這個嗎。」邱澤天撥出酒氣，稚氣的嗓音啞下來，「平時總是送東西，今天不能給我成年禮物嗎。」

最終張邵沒忍住這幾句話的誘惑，還是領他回了小區。

邱澤天的手機不停震動，李義打了好幾個電話他都不管不顧，在門口就貼上張邵不斷示好。

「真喝醉了？」張邵無可奈何捧著他腦袋，柔聲問道：「能不能自己洗澡。」

「不能……」邱澤天喝酒後渾身泛紅，眼蒙水光，自顧自脫下鞋後，揪起短袖一扯甩開，結實的肩膀，有力的手臂，一覽無餘的美感。

他湊上去抱緊張邵的腰，語氣有些嬌嗔，「為什麼要劃清界限，為什麼說以後不會來找我，你膩了？」

「你今天很奇怪。」

邱澤天腦袋卡他頸間細語，「我不知道……」

他掰過肩膀上的重量，微仰著臉審視邱澤天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