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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思辰到底沉不住氣,他忽地起身,惡視著許松墨,怒聲道:「你!」
旁人都看了過來,角落的趙亦銘跟著起身,似乎想要走過來。
許松墨還是那幅羸弱的樣子,臉色蒼白的彷彿風一吹就倒,卻像極了涅盤重生的鳳凰。
他慢慢悠悠跟著站了起來,並端起那杯未飲一口的冰美式,冰涼的水珠打濕了他的手指,冷的刺骨。
「嘩啦——」
許松墨忽地把一杯冰美式朝著沈思辰潑去,十一月的早上,加了冰的美式,足夠讓人瞭解什麼是刺骨的寒冷了。
沈思辰愣愣的看著許松墨,似乎還沒反應,片刻後,惱羞成怒的沈思辰端起自己那杯冰美式想要潑回去。
然而下一秒他的手就被人鉗制住了。
「住手。」
趙亦銘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沈思辰愣愣的看著趙亦銘,既不明白剛剛還一副不堪一擊的許松墨怎麼會突然反擊,也不知道趙亦銘是什麼時候過來的。
「你故意讓我知道你的社交帳號,發那張照片,告訴我地址,不就是想挑釁我嗎?」
「這就是挑釁我的代價。」
說完許松墨轉身離開,趙亦銘來不及思考太多,連忙追了上去。
「松墨!」
許松墨腳步一頓,他厲聲道:「不要再跟著我。」
趙亦銘拉住他的手,剛要開口卻發現他無名指上空空如業,趙亦銘心漸漸沉了下去,他啞聲問道:「戒指呢?」
許松墨垂下頭,是他擅長的逃避的姿勢,「我放在玄關的櫃子上了。」
他有勇氣面對沈思辰卻沒有勇氣面對趙亦銘,因為他知道,他還愛著他,只是已經沒有辦法在一起了。
「啪嗒——」
一滴熱淚落在許松墨的手背上。
「我和他真的什麼都沒有發生。」趙亦銘聲音哽咽,幾乎語無倫次的說道:「對不起,我昨天真的喝的很醉,我,我答應你,我以後再也不喝酒了好不好?」
許松墨堅決的從趙亦銘手中抽回手來,他透過墨鏡注視著他,問道:「和我在一起,你真的快樂嗎?」
趙亦銘呆滯似地看著許松墨,半響都說不出話來。
許松墨憋住氣竭力忍住快要決堤的淚水,費勁全力似地擠出一個微笑,「趁著我們現在好好的分手,不要讓彼此都太難看,好嗎?」
趙亦銘搖著頭,「不,不要。」
許松墨卻堅決扭頭離開。
趙亦銘要跟去,這時一輛黑色小車停在許松墨面前,一個身似男模的青年走下車,替許松墨開啟了車門。
作者有話要說:「出軌就像兩個貪心的人挖地下的寶藏,結果挖出一個人的骸骨,雖然迅速埋上了,甚至在上面種了樹,栽了花,但兩個人心裡都知道底下埋的是什麼,看見樹,看見花,想的卻是地下的那具骸骨。」——王朔。
第17章
許松墨坐在副駕駛,墨鏡之下的眼裡蓄滿了淚水,一滴一滴悄無聲息的落下,他捂著胸口,那裡傳來撕心裂肺的痛意。
十七年啊,這段感情早已融入他的骨血,一旦剝離開來除了疼還是疼。
秦致知似是心無旁騖的開著車,一時之間車內寂靜無聲,只偶有許松墨的抽泣聲。
「謝謝。」
許松墨稍稍平復了語氣,隱忍的道著謝。
秦致知沒說話,拿了包紙遞給許松墨,他原本就生的冷情寡面,氣質更是淡漠如冰,但是今天的他看著比平時更讓人膽寒。
許松墨卻以為他不高興,覺得自己麻煩了人家,便道:「秦先生,你在前面放我下去就行。」
秦致知這才開了口,但是語氣更為冷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