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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乾淨,像深山清澈的泉水,讓人能夠解除戒備心。
他認罪了,並且認為自己該死。
何義揚岔話道:“借?你這是盜,是汙了李雲霄的名聲,是犯了本朝的律法!”
李雲青雙拳緊握,恨不得上前打死這個無恥卑鄙的少年,但是這裡是御書房,一切都得聽何義揚的。
他剋制著暴怒的情緒,在刀尖浪口上磨練了這麼多年,懂得很好的掩飾,渾身上下沒有洩露出半點殺氣。
董騰更是像個駝鳥一樣縮著脖子低著腦袋,一聲不吭。
“小人該死。”牛浩*啄米般重重磕頭,鋪著波斯國華美地毯染上了他額頭上的鮮血。
何義揚冷聲道:“妮摩拉是天竺國的公主,也是本朝從三品的女官,你是個連功名都沒有的白丁。你就算有十條命也賠不起!”
突然間李雲青開口,輕聲道:“陛下,牛浩並不知妮摩拉公主懷有身孕服毒自盡的事。”
牛浩一怔,抬起頭來,失聲問道:“公主自盡了?”
何義揚陰聲道:“堂堂的公主,被一介白丁算計失了清白懷了孽胎,還要被逼著下嫁給這個令她喪失尊嚴的白丁,她但凡還有點志氣,就不會苟且偷生?”
外面的宮人輕手輕腳的進來跪下稟報,“陛下,皇后娘娘聽聞牛公子犯了事被帶進宮裡,想過來當面質問牛公子,請示您看行否?”
董騰眉頭一蹙。李雲青心裡冷笑。
何義揚挑眉道:“皇后如何知曉牛浩入宮了?”
宮人頭垂得更低,輕聲道:“剛才牛夫人入宮面見皇后娘娘。”
何義揚俊臉怒氣騰騰,喝道:“牛氏白天進宮,晚上又進宮?朕的皇宮不是牛家的園子,想何時來就何時來,想插手管什麼事就管什麼事!”
宮人見何義揚揮手,只能失望的退下。
林海悄然無息的追了過去,急匆匆拉著宮人到遠處,低聲道:“牛浩冒充霄郡公騙了妮摩拉公主清白,妮摩拉公主已懷有身孕,發覺被騙,羞憤之下服毒自盡。”
宮人震驚之餘,問道:“證據都有嗎?”
林海猛的拍了宮人腦袋一下,道:“這是你該問的嗎?”
牛浩的貼身隨從供出牛浩為了讓妮摩拉公主相信,特意偷偷制了一身紫色官袍,還從側面打聽了李雲霄的愛好,處處模仿。
官袍就放在了白雲觀旁邊的一座宅院裡面。
牛浩前兩次去跟妮摩拉公主約會,先去宅院穿上官袍,而後去白雲觀。
大理寺、李王府的人已經去了那座宅院袍搜取罪證。
林海自是不能向鄧芸的宮人洩露這件事。
宮人捂著腦袋哎喲叫了一聲,反應倒是很快,趕緊拿出一張銀票塞給林海,面帶感激陪著笑臉,道:“多謝林總管。”
林海若是不收銀票,怕鄧芸猜疑,只能收下了,道:“陛下盛怒之下,皇后……”
宮人見林海搖頭,跪下謝恩,而後拿著油傘匆匆跑回立政殿。
鄧芸仍在聽著牛氏反覆哭訴牛浩被抓入皇宮的事,心裡開始對這件事情當中的董騰起了疑心。
宮人跪下便將去宣政殿發生的一字不差的說了一遍,包括給林海塞銀票。
牛氏已經嚇得傻了。
鄧芸面色慍怒,氣得叫道:“好一個牛浩,我們把他當親人,他為了陰謀得逞,竟是把我們都給算計進去!”
原來昨個一早,牛氏就帶著牛浩入宮來求鄧芸。
牛浩當時信誓旦旦,說是隻要妮摩拉公主一見到他,肯定會同意婚事。
鄧芸不相信。牛浩便說妮摩拉公主跟他早在天竺國就認識,在長安又見了幾面,雙方都覺得合適,這才來宮裡求鄧芸幫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