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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就笑,心裡都說原來如此。
魏慶先摸過陸錚的底,知道陸錚養父養母家裡,好像大姐確實是在外地做買賣,他自然不知道此姐非彼姐,心裡卻琢磨,早知道幹個體這麼賺錢,我早幾年也下海了,不過現今年紀越來越大,卻也沒什麼拼搏的勇氣了。
在場的幾個人,這一瞬怕閃的都是同樣的念頭。
侯建軍卻是嘆口氣,直接說了出來:「我今年年頭倒也想幹生意去著,但一來不知道做什麼生意好;再一個,咱公安口不給辦停薪留職,若不然,怕你們現在就看不到我嘍。」
大家都笑,其實也都知道,侯建軍肯定說的是實情。
在沿海發達城市,停薪留職的熱潮一浪高過一浪,而現在做生意賺到錢的,比機關單位吃死工資的更令人羨慕和尊敬,大姑娘們擇偶,在收入豐厚的個體戶和行政事業工作人員之間,肯定選個體戶。
陸錚笑著說:「建軍啊,眼光放長遠些,這個社會,總得有人服務吧?不能樣樣向錢看。」心裡一哂,原來侯建軍,也動過下海的念頭,也難怪,因為自己,以前他處處被人排擠不是?
王玉國這時站了起來,說:「我去廚房幫幫忙。」
客廳便能聽到廚房煎炒烹炸的聲音,是杜小虎和焦磊兩個人在忙。
陸錚做個手勢,「不用了,虎子的手藝挺好。」又問王玉國:「樓上樓下左鄰右舍的,住的都誰?老賀、老王的在不在?」他問的是局裡副職賀連升和王毅,隨即,陸錚就揮了揮手,說:「算了,不叫了,君子之交淡如水,吃吃喝喝的事兒,免了!」
王玉國咧嘴笑了笑,便把話咽進了肚子。
陸錚確實不喜歡吃吃喝喝,但這種場合,卻也免不了多喝了幾杯,觥籌交錯、推杯換盞,一直到九點多,王玉國、魏慶先才陸續告辭,王玉國就住在鄰近的公安家屬樓一號樓,魏慶先雖然也分到了樓房,但他還住在愛人去年分的百貨公司家屬院,所以,焦磊便也起身,開車去送魏慶先回家。
杜小虎沾酒就多,早就支援不住回了臥房大睡特睡,但他有個優點,便是不打呼嚕,只是偶爾會有夢囈聲傳來。
客廳,就剩下了陸錚、侯建軍和洪濤三人。
侯建軍的副局長也好,洪濤的城關所所長也好,都是經陸錚手提起來的,這兩位縣局黨委委員可說是陸錚的嫡系了。
不過官場職場,不管親密到什麼程度,很多話還是不方便直說,所以聊起裘大和、聊起馬衛國,陸錚和侯建軍,話語都很含蓄,只有洪濤,時不時放句炮。
如說到馬衛國兒子的事,洪濤就罵咧咧道:「這要我在,非收拾死那小兔崽子,馬衛國教出這個麼兒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侯建軍笑了笑,沒吱聲,心說陸局真的把他拘滿了十五天,這事兒怕是沒完。
不過現在裘書記挺器重陸局,省廳好像也有大領導看好陸局,他馬衛國便是真的如願上了縣長,陸局也不懼他。
但是陸局沒根沒底,裘書記年紀大了,馬衛國卻正是當打之年,這樣下去,可不是什麼好事兒。
不過侯建軍已經犯了回錯誤,現在也不想再多想,跟著陸局走就是,陸局雖然號稱活土匪,看似粗獷,但那道行可深著呢,以後的事,想來早已胸有成竹。
「陸局,劉保軍還有希望嗎?」侯建軍早就想問這句話了,看陸局一直和劉保軍走的挺近乎,實在是不明所以,今天沒外人,希望陸局能交個底,他也好知道該如何對待劉保軍。
聽說,劉保軍和裘書記矛盾大著呢,難道是傳聞有誤?
陸錚笑了笑,說:「有希望。」
侯建軍啊了一聲,看來真是傳聞有誤,想來裘書記也挺看好劉保軍,馬衛國被扶正後,劉保軍說不定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