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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還不是閒雲野鶴無牽無掛的散人,而是在天庭之中擔任要職的關鍵之輩‐‐這已經足見這一次大劫的嚴重性了。
&ldo;大荒已經經歷了很多個會元了,並非是每一次的大劫能夠將積累下來的煞氣消耗掉的。時間久了,這些煞氣便慢慢的積累到了現在,使得這一次的大劫危險更勝以往。&rdo;那些魔族,估摸著也就是借了這個便利才衝出來的。
大荒上的仙人太多了,靈氣在不斷的被他們消耗著,如今不僅是靈氣變得稀薄,便是各種洞天福地的靈氣也比不上前幾個會元的輕靈。即便是諸多開源的手段都被源源不斷的落到了實處,總也抵不上他們的消耗。
既是如此,不如節流。
這才是最開始會有三災九劫天人五衰甚至是會元大劫的原因,便是他們自己不主動去制定這些規則,為了守護這個大荒,天道自己也會自主的運轉出來這些東西。
甚至更加嚴苛。
&ldo;無怪乎最近怪事頻頻劫禍不斷,原來是大劫已至。&rdo;還是以一位上仙的死作為開劫,觀日月看著東華,很冷靜的問他:&ldo;這一次,你還能說劫不入大羅嗎?&rdo;
東華從容道:&ldo;不能。&rdo;他的嘴角似乎是噙著一點微末的笑意,卻又似乎有些古怪的說:&ldo;大羅仙家越來越多了,超過了一定的數量,便自然也到了要清理的時候。這一次的大劫,哪怕是大羅仙家,也有隕落的風險。&rdo;
&ldo;你在劫中。&rdo;東華道,&ldo;而我也是如此。&rdo;
觀日月:&ldo;你這般說,要我如何回答呢?&rdo;
&ldo;西華既然已經知曉,自然不需要我繼續多言。&rdo;東華拂袖掃去了觀日月身上落著的最後一朵白棠,道,&ldo;想來你心中已有定數。&rdo;
觀日月不語,卻是預設了。
若非已經入劫,她又如何會遲鈍到這種地步,一直到今天才發現這事?或許劫氣也無法讓她矇蔽至此,但更多的‐‐不要懷疑,你得相信他,這是你永遠都能夠信任的人。
不能繼續往下想了。隱隱約約的,心裡有人在這麼說。
疑惑在觀日月心中一閃而過,但片刻之後她甚至連自己曾經升起過這種疑惑都忘了。女仙的視線停留在紫衣帝君的身上,她發現自己似乎從未動搖過對於東華的信任。
更加準確的來說,在還未曾相見相識的時候這份信任便已經存在於心中,並且根深蒂固。
在觀日月同東華兩兩相對無語的時候,直往下界而去的羨魚已經到了東海之畔。她挑選了個離碧海最近的無人海岸,然後才從雲上跳下來。身披戰甲像是隨時都能夠上戰場的女仙半跪在地上,她的手掌浸入海水之中,仔細感受其中浸染著的那份屬於東華帝君的神力。
在確定這的確屬於東華帝君的神力範圍之後,她方才從懷中取出那份手書,放到了海中。
海水以一種沉默而包容的姿態吞沒了那份手書,羨魚的耳邊同時也響起了東華‐‐或者應該說是留守於碧海之中看護著這三島十洲的東王公化身的聲音。&ldo;回去吧。&rdo;他說,&ldo;接下來的事情,便與你無關了。&rdo;
立於蓬萊洲最高點的東王公將那份被海水捲來的手書收好了‐‐然後毫不猶豫的下了逐客令,即便羨魚其實並無上島的心思。
作者有話要說: 卡文卡的慘痛,總覺得是我最近太閒了……明明忙起來的時候我寫的很快啊。
先停更一個星期讓我理理思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