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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昕神情恭敬,行禮後默不作聲的坐下了,也不急著開口。周昕略向身後的侍衛長掃了一眼,再朝笮融看了一眼。笮融一入座倒想急著詢問什麼,被周昕一看才意識到書房裡還有一個侍衛長。但侍衛長不知是沒意識到,還是根本就有點木訥,杵在那就是沒動。等了半響,是在忍不住的周昕只得轉過身朝其不耐煩的揮揮手,讓他下
侍衛長如獲大赦,一溜煙的竄了出去,竄出兩重院落,跑出書房範圍,侍衛長才在一顆大松柏下站定,心還在別別跳,長舒了一口氣,總算放鬆下來。
望著藍天白雲,心率稍事平定的侍衛長,心裡說不出的鬱悶。侍衛長自視對太守盡忠職守,但這些年這個周昕就是不把他當心腹,什麼都不跟他說,竟讓他幹些跑腿的事,從不讓他擔當些重要之事,更不要說與之商量些郡務了,只是對其呼來喝去,使喚一下了事。最讓人心寒的,莫過於周昕處處總防著他,好像有很多秘密不願讓其得知。自己不就是透過夫人的關係謀得這差事的嗎?那應該就是自己人了,怎麼老跟防賊似的防自己。侍衛長心中充斥這無奈的哀嘆。
嘆完了氣的侍衛長呆呆的望著天空,不一會兒,侍衛長眼珠一轉,來了主意,再細細一想,更加明確了自己的計劃大有可為之處,嘿嘿一笑,轉身奔內宅而去。
書房的二位自然不知道這位侍衛長的心思,兩人相談正歡。
周昕把自己遇襲開始,到現在的情形,跟笮融簡單的敘述了一遍。再把派出的斥侯回報拿給笮融看;譙縣曹家已舉家遷移,老宅只留守了一些老僕看守,所要查詢的曹家老二曹智自然不在。但在譙縣還是有收穫的,證實了那把怪兵刃是曹智所有。因為樣子特殊,讓人印象深刻,曹智在譙縣時很多人見過他那把圓月彎刀。斥侯甚至找到了當軍為曹智鑄造那把怪兵刃的鐵匠,並把那鐵匠帶了回來。
派去京城洛陽的斥侯還沒回來,但周昕已很肯定那晚拿刀架在他脖子上的人就是曹智。在和揚州那邊的情報一對比,周昕肯定了被陳溫表的新都尉是同一個人。因為情報顯示,陳溫的別院近期住進了一大家子人,而且也是姓曹。
周昕想到這些背脊上不由一陣陣發涼,自己做過的虧心事,一壯壯湧上心頭。這個姓曹的怎麼總是陰魂不散,一次次出現在他的視野裡。周昕甚至有一晚夢見了自己的一世基業,都覆滅在那個曹姓小子的手裡。
意志力再堅強,心思再縝密之人,往往想的也多。總在內心最深處,擔心著被人發現秘密的可能。一但覺的自己縝密的佈置中有了缺口,就更容易比普通人患得患失。
周昕正是這樣,笮融聽他敘述整件事到現在,周昕內心其實是恐慌的。但在其臉上憂心之色見不到一點蹤影,足見其城府之深,是一位深藏不漏的老狐狸。
笮融當過強盜,殺人放火的事乾的多了,心裡素質肯定比周昕好。聽完周昕的話,笑了笑,寬慰道:&ot;主公不就等著這一天嗎?我等現如今兵強馬壯,怕得誰來?&ot;
周昕皺了皺眉,躊躇了一下後,還是喃喃自語道:&ldo;陳溫亦有數千兵馬,不容輕視,真要打起來,鹿死誰手還是未知之數。&rdo;
笮融摸了摸下巴,滿不在乎地道:&ldo;州府那點兵馬,早被棗袛那個娘娘腔帶成了一群廢物,太守只要給我三千兵馬,歷陽在我老笮眼裡,猶如探囊取物,必是手到擒來。&rdo;
周昕知道這種江湖出身之人,往往容易夜郎自大,但又不能直接戳穿他,撥了他的面子。只能搖著頭,苦笑道:&ot;話不能這樣講,我畢竟是朝廷命官,若有散失,經營一世的名聲可就赴之東流了。&ot;周昕畢竟是孝廉出身,對名聲看得還是很重的。
笮融對此不以為然,甚至有點鄙視,但又不能直接掛在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