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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有他行事縝密,也有幾分長袖善舞的本事。福建之大,唯有此郡雜居之族最眾,還有胡人在內。他都能管轄得妥妥帖帖,可見本事。本王不會放著這樣的人才不用。&rdo;
&ldo;不過……&rdo;司徒嶺一頓,&ldo;倘或王家與大皇兄合謀之事敗露,即便本王作保,父皇不作牽連。京城只怕也要不太平一陣。賈大人還是在福建多呆幾年的好。&rdo;
林硯鬆了口氣,以賈璉現在的政績,晉升一番是完全可以的。但出了這種事自然不好出頭了。不過也好,賈璉才二十多歲,如今已居知府一職,本就是屬於上升較快的。當然這是託了沈家和林家的關係。讓他沉澱沉澱也好。
&ldo;殿下仁厚!多謝殿下!&rdo;
司徒嶺笑了。
林硯又將目光轉向那疊資料。
到底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王子騰也算是一員猛將,曾參加四川平寨之亂,山西剿匪,後又居京都節度使數年。因這位子實在微妙,王家野心又大,小動作太多,才一步步失了聖心,被明升暗降攆出了京城。
可這不代表他就成了一匹孤狼,手上再無人可用。
十五年的軍旅生涯,誰知道他手底下還有些什麼底牌。更何況,他如今所任的這九省督檢點雖是被架空的職位。可北方九省卻包括了山西在內。雖則山西剿匪已是十多年前的事,如今當地尚算太平,駐兵人數不多,還每逢五年換一次將領。
但有些事情,誰知道呢?比如現今的這位守備。
林硯想到的,司徒嶺自然也想到了。他面沉如水。若真是如此,那麼是他們之前想簡單了。他動了動,卻被林硯按下了。
&ldo;殿下可是擔心京中有變?&rdo;
這幾乎算是一句廢話。林硯又道:&ldo;如今我們手中有吳家與誠王同謀的罪證,也算是意外之喜。但王家手裡有些什麼,我們不知,再有誠王。他也是從軍多年之人,是否還有何種底牌,我們也不知。此時曝光,無意於打草驚蛇。我們此前的計劃也就白費了。&rdo;
&ldo;再有,現今福建局勢,容不得殿下一心二意。殿下可寫信給馮老大將軍,不論是否我們多慮,都先做籌備。再有王府處,也可加強防守。還有家父,我相信他總有辦法用其他手段讓陛下重視宮城巡防。&rdo;
司徒嶺明白,他不能離開福建上京。林硯將他的說有顧慮都說了,也給了他防備之法,卻唯獨沒有說林家。
若京城有變,只怕林家也不能倖免。
而便是不談京城,就如今福建之局,若按他們所設想的計策,林硯也是要給他當幌子做靶子的。
&ldo;殿下,孟梁二位將軍已去了扶桑。殿下若實在不放心,也該先等等他們的訊息。&rdo;
是的。這次劫糧設局非都是為了引出通敵之人,更是為了讓自己人趁亂混入扶桑,竊取情報。
司徒嶺怔忡,未曾答覆林硯的建議,卻問道:&ldo;衍之為何選了我?&rdo;
林硯怔愣,暗自思忖。司徒嶺想問的是他為什麼會為他做到這個地步吧?
總不能說林家已無路可退吧?
林硯笑起來,&ldo;士為知己者死。良臣擇明主而棲。父親和臣都有幸能遇到陛下。可除陛下之外,臣找不到比殿下更合適的人選。&rdo;
前半段是場面話,後半段是真心話。
&ldo;臣一身才華不甘就此埋沒,而自與殿下相識以來,殿下胸襟氣度,遠見卓識都令臣佩服。再有便是九爺。殿下身在局中已無路可退。而九爺與你乃是一榮俱榮,一隕俱隕。臣與九爺相交多年。人生在世,總有些東西是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