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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請看這裡，試著轉動，可以透過伸縮兩邊鏡組的距離來調節焦距，看得更清晰。&rdo;林硯手把手的教，司徒坤也不是第一回接觸這東西，宮裡還有兩個，但和這個相比，能見度和距離都不值一提。

他玩了半個多時辰，這才意猶未盡地放下來。

&ldo;倒是與朕此前得的大有不同。能瞧見東華門倒也罷了，確實連門前侍衛小太監衣服上的配飾也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若再遠了，便看不真切。&rdo;

林硯點頭，&ldo;這與玻璃的質量和望遠鏡的構架有關，也有天氣因素。今日晴朗，碧空萬裡，倒是好時候。若換了前幾日的雪天能見度就更低了。&rdo;

司徒坤皺起眉來，林硯笑著說：&ldo;皇上別急。我會想法子改進。&rdo;

司徒坤睜大了眼睛，&ldo;還能改進？&rdo;

&ldo;能的！雖然當初教我的那個西洋先生已經去世了。但這些東西的原理我都會，只是需要時間。我把他教我的東西理一理。時間久了，如今回想起來有點亂。&rdo;

林硯這麼說著，心裡卻打著小算盤。嗯，沒錯，就是要吊著你，不弔著你怎麼體現我的價值。東西不能一次性給。

司徒坤覺得今日這東西給他的反響已很是不錯，他也相當滿意了，卻沒想到還能更進一步。

林硯眨了眨眼，&ldo;皇上拿的這個是移動款，可手持的。本是為斥候們準備，隨身攜帶，但有動靜便能知道。還有一種，三腳架的，固定式，可立於城樓。這類體積要大許多，不過能見距離也要遠上許多。就是做起來，有點難。&rdo;

林硯的想法很簡單。他肚子裡的東西多，但就是要一點點擠牙膏似地給你。而且要強調難度。不然，司徒坤還當他多容易呢。

嗯，當然，其實他也確實挺容易的。但不能給皇上這種感覺。必須讓他覺得你是費盡心思，鞠躬盡瘁。

畫個餅給他點幻想，然後再給點甜棗。他想得到你畫的餅，接著你的棗，自然就會重視你，捧著你。

司徒坤果然大喜，朝旁邊當了大半天背景板的司徒嶽看了一眼。

司徒嶽遞過來一塊令牌，神色傲慢，&ldo;拿著這個，玻璃廠你可自由出入。當日你去過的那個房間書架靠牆第二個上頭有個薰香爐，拿起蓋子敲三下。自有人開密室門領你進去。裡面是我找來的幾個匠藝技巧方面的能人。

你若要什麼，沒有現成的，便讓他們去做。便是玻璃廠內的其他人，不論職位高低，只需你拿出這令牌，但有吩咐，沒有敢不應的。&rdo;

林硯眼前一亮，這可是個好東西。他小心接過來收進懷裡。

司徒坤見他如此慎重，滿意地點了點頭，又道：&ldo;你身邊的人，自己注意著些。倘或有懷疑的，不必弄得這麼麻煩，不論是誰，交給白芷，解決了便是。&rdo;

他的身邊已有了皇上的眼睛，那麼別人的就都不需要了。皇上也不允許。

畢竟他如今做的可算是軍事機密，沒到該公佈的時候，自是越少人知道越好。若不然，玻璃廠內也不會設密室，技術人員都安置在與世隔絕之地。便是整個廠內廠外，也可見官兵把手。

林硯心念一動，低頭恭敬道：&ldo;是！&rdo;

一行人下了萬春亭，司徒坤特意留林硯用了午膳，司徒嶽卻很是不耐煩咬牙切齒地瞪了林硯半晌，說玻璃廠初建，事情一大堆，不得閒就走了。

鬧得司徒坤直搖頭，&ldo;老九最是愛逍遙，朕想過給他差事，他總嫌麻煩。成年皇子出宮建府，入六部學習是規矩。他硬是哪一部都不肯去。就愛倒騰生意，堂堂一個皇子，整日泡銅錢堆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