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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自己作死自己。哈哈哈

第20章 時局

沈府。

沈伯年一聲輕呵，&ldo;這會子知道來找我求情了，早幹什麼去了！你既知道會惹你父親生氣，為何還去做！偏還找上九皇子。皇家那幾位是能隨便摻和的嗎？&rdo;

林硯低頭看著腳尖，&ldo;這不是因為只有九皇子能在短時間內弄出東西來嗎！九皇子別的不怎麼樣，但在生意搗鼓上頭很是厲害，他手上的作坊也多。只怕我便是直接找皇上，都不如找九皇子方便。

再說，我給九皇子出主意，他付我錢財。我們算是銀貨兩訖，從此各不相干。這些皇上都是知道的。&rdo;

&ldo;你既說得這麼頭頭是道，只管拿這番話去同你父親說，何必再來找我？&rdo;沈伯年一聲冷笑。

林硯噎了個正著，他提著心掂量了好一番才開口：&ldo;如今儲位之爭逐漸明顯，然能有機會上位的也不過那幾位。大皇子曾參與西北之戰，兵權在手，軍功加身，可也正因此為人囂張，過於跋扈。

二皇子入了戶部，卻只想著怎麼安插人手，排除異己，拉攏朝臣。各勛貴大戶欠銀之事，多好的立功表現的機會，他視若無睹。五皇子……&rdo;

林硯停頓了一下，眸光幽深，&ldo;五皇子格局太小。他若看得清，便該知道，甄家對江南而言，是一大毒瘤。留著於國於民不利。倘或舍了，或許還能讓皇上看到他忠於君父之心，這也是當權者做大事該有的氣魄。&rdo;

沈伯年怔愣了會兒，倒不打算罵了，問道：&ldo;所以你覺得這三位都不堪為帝？&rdo;

林硯搖頭，&ldo;堪與不堪，不是我說了算的，關鍵在於皇上怎麼選。皇上將大皇子調回京，派魏大將軍駐守邊陲。又招秦大人協助陳尚書主理戶部，便是瞧出這兩位不成器。因此這二人倒也罷了。我擔心的是五皇子。&rdo;

沈伯年眼珠兒一轉，&ldo;這倒是奇了，即便皇上對大皇子和二皇子有些處置，但至少都封了親王，在京中也時有召見賞賜，聖寵不輸任何一位。五皇子因甄家之事牽連，倒落得個閉門思過的處罰，怎麼你倒還擔心起他來了。&rdo;

&ldo;皇上對甄家深惡痛絕，可對五皇子卻一直榮寵有加。甄家雖亂，甄貴妃在宮裡卻未曾受到任何處置。五皇子閉門，皇上還另派了先生前去教學。這態度令人深思。

有兩種可能。其一是想讓五皇子產生錯覺，安撫他。只需他這頭穩住了，甄貴妃在兒子與母族之間，總會有個取捨。而甄家念在還有五皇子也會妥協退讓。因為他們明白，不論今時是什麼模樣，只要保住了五皇子，日後他登基，甄家又是一方霸主。

其二……&rdo;林硯頓了片刻，接著說：&ldo;有時候閉門思過也可以是一種保護，避免五皇子摻雜進甄家之事而越陷越深。而對於甄家的狠厲，又怎知皇上在為五皇子去除外戚之患！畢竟漢武也曾立昭帝而殺鉤弋夫人。&rdo;

沈伯年一震，不得不感嘆林硯的聰慧和敏銳。或許是在來京後，不，或許在揚州他早已看出了些端倪。

畢竟皇上對甄家和五皇子截然不同的態度，早就有跡可尋。

否則，他為何一來就去了琉璃街，那麼多店鋪不選，偏選了金玉坊？

林家與甄家勢同水火，五皇子曾多次拉攏被拒。兩廂加在一起，樑子早已結下，五皇子又非是心胸寬廣之人，若他上位，林家危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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