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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當我再次走進入民醫院詢問朱素珍時、她吃驚了，捂住臉上的紗布大哭起來。她根本沒有那樣做，是有人故意製造仇恨。

我必須找到王小龍。在縣城尋訪了三天也沒有結果。十一月五日，我連夜趕回九龍村，想將這一情況報告陳功。楊根生告訴我，陳功到了汪德順那裡，於是我又辭勞苦地摸黑往上遊走去。

半夜時分，我到了老磨坊那裡，當然想了解一下王小龍是否在家裡，我躡手躡腳進入老磨坊屋後的通道，雙手攀住那屋子的後窗，舔破窗紙向內窺視，但見王新生與王小龍正在爭執：

&ldo;你悄悄回家又悄悄躲在家裡不露面已經兩三天了。是幹了壞事還是怎的?明天上學去吧，老師、同學會找你的。&rdo;

&ldo;我不是告訴你了嗎?我現在沒什麼前程了!這都是你不支援我的結果，我不要讀書了，我要到祖父那裡去，給我兩萬元路費!不然，我連你這個父親也不認了!&rdo;

&ldo;龍兒，不是我不支援你，那三萬元贓款一直下落不明，可能永遠得不到。我手上沒多少現款，存信用社的那些錢是定期，利息高，現在取了利息要少好幾千，劃不來。到明年急用時再說吧。&rdo;

&ldo;還在騙我!我知道你打的什麼鬼主意!到了明年，那些錢恐怕既不屬於我，也不屬於你了!&rdo;

&ldo;放你的狗屁!不屬於我屬於誰?&rdo;

&ldo;那兩個騷女人不是都等著你、巴結你嗎?你不是要與她們結婚嗎?她們看中的就是那些錢!是祖父的遺產!&rdo;

&ldo;你胡說，你祖父還沒死哩!&rdo;

&ldo;你妄想!告訴你，祖父給的錢不是讓你玩女人的。你不關心我，我就不成全你，你和哪個女人好，我就要殺誰，說到做到!&rdo;

&ldo;龍兒，你聽說什麼了?對我這樣凶神惡煞!是哪個女人和我好了?&rdo;

&ldo;我不用聽別人怎麼說，你的事我知道!&rdo;

&ldo;你究竟知道什麼?&rdo;

&ldo;梅中娥那個騷姨子在深圳等著你!她不在你身邊，你就想和朱素珍鬼混!&rdo;

&ldo;即使這樣又怎麼的?老子的事也要你管?&rdo;

王新生氣得雙手發抖，猛地抄起一把木椅朝王小龍打去，王小龍抄起木椅相迎，屋裡傳出木椅的撞擊聲和碎裂聲，一塊木屑飛到幾米遠的碾槽中去，老婦人秀芝從床上爬起來，連滾帶爬地摸索到兒子和孫子之間，跪著雙腿哭罵：

&ldo;你們翻了天哪!想氣死我呀!&rdo;

&ldo;奶奶，他不像個父親!&rdo;

&ldo;你也不像個兒子!&rdo;

&ldo;奶奶，你瞎著眼看不見，他找的女人是些什麼東西，那個梅中娥妖裡妖氣，先前與叔叔通姦，後來又與一個警察亂搞關係!還有那個死不要臉的朱素珍。&rdo;

沒容王小龍說完，王新生大吼一聲：

&ldo;我的事不用你管，我有婚姻自由，梅中娥愛我，我就要她做妻子，梅中娥不愛我。我就要朱素珍，看你怎麼樣?&rdo;

&ldo;別做夢，這兩個女人你一個也別想得到，我不要她們任何一個做後娘，告訴你，朱素珍讓我殺了!你到陰曹地府見她的鬼去吧!&rdo;

秀芝像遭受到雷擊一般，愣在那裡，正要作揖的雙手合在胸前僵住了。半晌。她向前一撲一抓，抓住了王小龍嚷道：

&ldo;你說什麼?殺了你嬸嬸?&rdo;

&ldo;是的，我殺了她!她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