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鈕度低頭咬了咬她的嘴唇：&ldo;好。&rdo;

……

證監會一開始調查周喬伊的公司，就被坊間傳得沸沸揚揚。鈕辰被殺個措手不及，再怎麼極力設法掩蓋，也留下了蛛絲馬跡。

此時距離鈕度與南亞國防部正式簽署無人機合作，已經過去一週了。

以色列的夏天和北京的冬天一樣，漫長得好像不打算結束。可若是好訊息仍接二連三地來，誰都很願意讓這個夏天蔓延下去。

夕陽還撐著最後一縷餘暉時，鈕度和司零牽手去海灘散步，這已經成為他們的習慣。

&ldo;鈕辰今天被父親召回南亞了，&rdo;鈕度像個孩子那樣踢了踢沙子，&ldo;聽說周太幫他說話，被父親連著一起罵。&rdo;

司零搖搖頭：&ldo;如果我是她，這個時候應該幫著調查，至少把責任都推到周喬伊身上。&rdo;

&ldo;棄車保帥，&rdo;鈕度淺笑，&ldo;你說得對，父親不會真的想追究他，只是需要一個人來擔責。&rdo;

司零不做聲，鈕度看見她眉頭微皺，問：&ldo;怎麼了？&rdo;

&ldo;我總感覺不踏實，&rdo;司零抱住他胳膊，&ldo;張家新今晚回港，以後你不要讓他來找你了。&rdo;

&ldo;我是這麼告訴他的，不過有些事確實需要面談。&rdo;鈕度說。

周喬伊的公司，是鈕辰透過天一第二大上市公司的名義扶持的，董事會有人提出要鈕辰辭去該董事總經理的位子，由鈕度接任。張家新便是帶來這個訊息。

司零冷哼一聲：&ldo;董事會那些老奸巨猾的傢伙，一部分幫鈕辰以退為進，一部分看你們兄弟相爭的熱鬧，剩下幾個才是真的想試你的水的。&rdo;

鈕度說：&ldo;如果真的是這樣，我怎麼都會找理由推掉。&rdo;

兩人相視一眼，都不必說，顯然這是共同的想法。

司零說：&ldo;但是這個人，必須由你推薦上去。&rdo;

&ldo;你知道誰最合適。&rdo;

葉佐跟他太過緊密，曾廣傑和張家新都不夠資歷，人選有且只有最佳的一個。兩人四目相對，異口同聲：&ldo;陳安德。&rdo;

陳安德頭銜很多，跟不少國際知名投資公司高層交情匪淺，搬出他的履歷，不會有人太注意得到他幫鈕度做事。

司零說：&ldo;他太太一定很願意去香港。&rdo;

鈕度也說：&ldo;是啊，她喜歡早茶。&rdo;

事情看起來太過順利，反而讓人不安。司零沉了口氣：&ldo;這幾個月來看，鈕辰似乎不太沉得住氣，遇事過急。&rdo;

&ldo;他的確喜歡速戰速決，他掌控天一慣了，所有人都聽他的話，效率很高。&rdo;

&ldo;可是他最近很明顯感覺得到，事事不順，一定是有人在跟他抗衡，&rdo;司零仰脖子看他，&ldo;他查我，查阿傑，都是表現。&rdo;

鈕度握緊她的手：&ldo;你最近老實待在我身邊，別亂跑。&rdo;

這是個拼數字資訊的時代，並不是人不在跟前就無計可施，可鈕度，仍下意識用最本能的辦法來保護她‐‐把她圈在身邊。上次她突然被鈕辰帶走，司零知道他後怕，果然他又說：&ldo;只要你沒事，他查我什麼都行。&rdo;

她半開玩笑問：&ldo;所以，你最怕的是我有事？&rdo;

鈕度不想答她這種廢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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