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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螃蟹和魚。&rdo;

&ldo;家裡不是有肉嗎？還買幹什麼？&rdo;

鈕度無可奈何：&ldo;現在解凍來不及呀，寶貝。&rdo;

鈕度預備給她做蟹粥和清蒸魚，燜上小火時，鈕度對一旁傻乎乎的司零說：&ldo;桌上有菜，你要是餓了可以先吃。&rdo;

她搖搖頭：&ldo;等你。&rdo;

司零突然想起來得招呼一下被冷落的費勵，她走出廚房，看見他站在窗前往外看。她走了過去：&ldo;想什麼呢？&rdo;

費勵往樹幹縫隙一指：&ldo;原來我掛的彩燈還留了一盞在上邊啊。&rdo;

司零笑了：&ldo;是啊，學校砍過幾次樹，都砍不到那兒。&rdo;

&ldo;那會兒真好啊，只有我願意跟你玩，你整天跟我呆一塊。&rdo;

&ldo;放什麼屁呢？誰只有你願意一塊玩兒了？&rdo;

費勵嗤笑：&ldo;還不承認。&rdo;

司零也笑了：&ldo;好吧，算是吧。&rdo;

鈕度也走了出來：&ldo;費勵要不要先坐下來吃飯？&rdo;

&ldo;不用了，我不餓，&rdo;他是真心的，&ldo;讓司零先吃吧。&rdo;

哭也哭過，瘋也瘋過，是該好好說話了。司零踱步到沙發上，沉了口氣。他們都知道這象徵談話的開始，可他們都沒想到，接下來她的坦白竟是這樣令人膛目結舌、匪夷所思。

&ldo;首先，費勵，&rdo;司零鄭重其事地看著他，&ldo;這兩天我會擬文退位，改由你做隊長……&rdo;

&ldo;你說什麼呢？&rdo;費勵忍不住打斷她，&ldo;大家都不可能同意的，他們一定要找你討說法。&rdo;

&ldo;直系親屬無犯罪記錄，這是規定，我也不例外。&rdo;

費勵被司零盯了一陣，立馬慫了。作為隊長，她輕而易舉能放出這樣震住人的氣場。費勵咂咂嘴，不再說話。

司零沒有接著對鈕度說話，他知道她一直在躲避與他對視。

粥和魚都上桌的時候，司自清回來了。他似乎並不意外家裡這麼熱鬧，也沒有反感鈕度用了他的廚房，更是欣然答應坐下來和他們一起吃飯，品嘗鈕度的廚藝。

其實鈕度和費勵都不止一次對司零說過，你和你爸爸真的很像。小時候她也曾被欺負了哭著跑回家，司自清還是這樣，不慌不忙地問清原由，再拉著她的手上門說理。後來他要求她練書法，她終於也學會像他那樣，將喜怒哀樂沉澱下來，斂於心底。

吃完了飯，費勵很識趣地就要走，出門前他對司自清說：&ldo;叔叔，我只想跟您說，無論什麼事，都請您相信司零，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rdo;

司零負責收桌洗碗，司自清請鈕度坐下來喝茶。司自清和鈕度的聲音本就低沉又斯文，都用不著她刻意不聽，她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也不想知道。她現在累了，有些事就交給別人，她只想要結果。

她幹了一大堆活兒，給冰箱除霜、給加濕器除垢、給鸚鵡除糞……

直到司自清終於叫她過去。

司零先看了鈕度一眼，他神色溫然，有一絲鼓勵。她很自然地坐在他身邊，向爸爸表明立場。司自清開口了：&ldo;鈕度說想帶你回以色列，你怎麼想？&rdo;

司零說：&ldo;爸爸，我想跟他一起去。&rdo;她很快解釋：&ldo;首先，我一直在公司裡跟他做事，現在我們想進軍醫療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