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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什麼？&rdo;

他拾起紙巾擦拭嘴角，終於抬頭：&ldo;我同學下週結婚，徐洋問我帶不帶你，你說我有什麼理由說不？&rdo;

他這位在義大利擁有葡萄酒莊園的大學同學，要結婚。

司零確認了一遍：&ldo;你要帶我去義大利？&rdo;

他看住她：&ldo;嗯？願意嗎？&rdo;

……

鈕度將司零送到宿舍樓下，她轉頭向他道別時，他忽然說：&ldo;別動。&rdo;

他伸手探向她的頭，司零驀地怔住，感覺到他指頭落在她發間，很快便離開。她看向他指尖的落葉，看著他扔出窗外，然後說：&ldo;好了。&rdo;

&ldo;你今晚很喜歡這樣盯著我看，&rdo;鈕度在與司零對視了片刻後說，&ldo;是我今天特別好看？&rdo;

&ldo;你……&rdo;一瞬的猶豫之後，司零作罷，&ldo;路上小心。&rdo;

她開啟車門站出去，聽到鈕度最後說：&ldo;頭髮該洗洗了。&rdo;

她才要回頭瞪他，眼看他闔上了車窗。

回到宿舍，滾滾迎頭就問：&ldo;你剛才想跟他說什麼？&rdo;

司零莫名有些煩躁：&ldo;要你管。&rdo;

滾滾非常委屈：&ldo;胖零怎麼可以兇我！&rdo;

司零一怔，不是它這一句話，她還沒意識到自己情緒有異。

&ldo;滾滾。&rdo;

&ldo;哈？&rdo;

&ldo;你以後別偷聽我跟鈕度說話。&rdo;

&ldo;好的。&rdo;對於這樣直接的指令，滾滾只能照收不誤。

司零沉了口氣，開啟行李箱。

她剛才想警告他，別撩她。

……

葡萄酒莊園位於義大利中部的一個小鎮上，離比薩城不遠。或許是巧合，這與司零買香水的那個鎮子相隔僅二十公里。

既然如此，鈕度便要她實現之前帶他去逛逛的&ldo;諾言&rdo;。

那間香水作坊開了已有幾十年，鋪面很不起眼，就藏在陋巷的角落裡。店門是個拱形木門，矮而逼仄，對司零來說還算方便，鈕度彎了截腰才擠進去。

坊主老匠見到司零，白須裡咧開了笑容：&ldo;又見到你了，眼睛裡藏著星星的女孩。&rdo;

司零會的義大利語不多：&ldo;你好，老先生。&rdo;

老匠看向身後的鈕度：&ldo;這是你的心上人？&rdo;

&ldo;噢不，他很差勁的。&rdo;

老匠純粹是尋她開心：&ldo;我也覺得，還納悶你怎麼就看上了他。&rdo;

兩人笑起來。

裝滿五顏六色液體的玻璃容器從腳邊一直堆到天花板，屋子最裡邊是一座樓梯，此刻響起了&ldo;咚咚&rdo;一陣腳步聲，很快便出現一個絡腮鬍男人：&ldo;叔叔，是有客人來了嗎？&rdo;

&ldo;是我們的老朋友，我的孩子。&rdo;

絡腮鬍和司零看向彼此。他叫加百列‐‐陳安德遺失傳家寶的最後一任收藏者，老匠是他的親叔叔。

司零率先笑了：&ldo;好久不見，加百列。&rdo;

&ldo;你好，司零。&rdo;加百列走近她，目光卻在鈕度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