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頁(第2/4 頁)

遠站在最前面，看著子奚。

&ldo;麻煩你們了。&rdo;

雙重意思，彼此都懂，眼中是滿滿的信任與希望。

四個月前，當離開迦蒂的子奚，在校門口見到了站在那，等待他的薛棗時，只是如同平常一樣走到他們身邊，平常的彷彿只是每天早起的問候：

&ldo;晚上好，我走了。&rdo;

薛棗卻將一張照片放在了子奚的手中，漂亮的手指輕點著子奚的唇瓣，彼此心照不宣：

&ldo;這是你曾經幫我擋那一刀的謝禮，我想，你會需要他，地址在後面。&rdo;

拿著那張照片，看著上面的人，子奚帶著譏削的微笑：

&ldo;原來，在你面前我一直是透明的嗎？地下社團的財力與勢力果然名不虛傳。&rdo;

&ldo;過獎，過獎……原本，我想讓你領導那群人，自己兩袖清風，可惜，麻煩卻不斷找上你，讓我的計劃胎死腹中，如果找到了這個人，將自身的問題處理好了，就回來吧，這個小隊永遠歡迎你。&rdo;

薛棗揚揚秀氣的眉，漂亮的左眼輕輕眨動一下，帶著幾許孩子氣的媚眼就這樣飈向了子奚。

&ldo;我走了。&rdo;

子奚落荒而逃，身後傳來薛棗狷狂的笑聲，揮舞著雙手，喊了句差點讓子奚爆十字路口的話：&ldo;還是那麼好玩啊。&rdo;

找到四處流浪的趙遠時，子奚不可置信。薛棗給他的照片上，趙遠只是醉倒在路邊，衣飾卻依舊整潔，現在，卻已經漸漸向路邊天為被地為床的流浪漢靠攏了。

那時的他頹廢糜爛，眼神中沒有一點生氣，坐在路邊，手裡拿著饅頭正在啃著，從他的身上再也看不到當初那滿腹經綸的學者之質。

買了水送到他面前，子奚坐下身沒有說話，趙遠也在一瞬間的仲愣後，自然的接過他的水，喝完。

兩人都沒有開口，只是坐著。

&ldo;為什麼會這樣？&rdo;

最終還是子奚開的口，面對這樣的趙遠，即使他曾經欺騙了自己，還是無法生氣：&ldo;消失了那麼久，為什麼會在這裡。&rdo;

&ldo;你的家人呢？&rdo;

子奚記得趙遠曾經說過他的家，他的妻子，他的女兒。

沉默，久久的沉默，趙遠雙手抱著頭，聲音沙啞：

&ldo;死了，都死了。是我害死了寶寶，我不該將丙硫鉛酸帶回家的，不帶回家寶寶就不會碰，不會碰也就不會發生……&rdo;

彷彿回憶起什麼可怕的情景，趙遠雙手糾纏在一起，久未修理的指甲將面板挖出一塊一塊的血漬，泣不成聲。

趙遠壓抑的痛苦被子奚全部印入眼中，彷彿在黑暗的角落大聲呼喊著救命，子奚可以體會這種迷茫無助的痛苦：

&ldo;不是你的錯，看見你這樣，他們會傷心的。&rdo;

&ot;……騙人，騙人，是我害死她們的，我要贖罪，贖罪……只有這樣她們才會原諒我。&ot;紅著眼的男人，嗓音中的彷彿泣血的吶喊，&ot;只有這樣她們才會原諒我！只有這樣她們才會原諒我……&ot;

&ldo;你的妻子在生前愛你嗎？&rdo;子奚問著，淺淺的笑著。

&ldo;……愛&rdo;良久，趙遠輕聲回答。

&ldo;你愛她嗎？&rdo;子奚又問著，笑意加深。

&l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