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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笛大大打著呵欠:“你回來得恰到好處,我正不知道怎麼開口說再見。調情這個東西,少少來一點才能讓心跳加劇,血流加快,多了氾濫了就沒意思了。”
辛辰會心地笑,絕對同意這話。辛笛隨手將包扔到沙發上,看她穿的裙子,不禁一怔:“這還是我剛學制版時的作品,記得嗎?是按你身材剪裁的,做好了讓你試穿,路非說好看,你倒是不領情,說像條面口袋,後來一直放在我衣櫃裡,這個樣式現在也不過時,配白T穿蠻好看嘛。”
辛辰略微一怔:“是哪一年?”
辛笛挑剔地將她推著轉到半側對自己,蹲下身子動手重新綁裙帶:“喂,一個蝴蝶結你係這麼馬虎就跑出去了,簡直對不起我的設計,哪怕是早期的。我想想看,應該是我快上大三那年的暑假,你快讀高三吧。”
辛辰任由她整理繫帶、調整裙襬角度,都不想抗議說馬上要脫下來換睡衣睡覺了,沒必要費這個事。
當然,是那個暑假,她快樂記憶到了尾聲的時候。那時她已經長得跟現在差不多高,喜歡的衣服是少女口味,不愛這黯淡帶點粗糙的藍色蠟染布面料、長過膝蓋不夠利落的樣式也很自然。她不像辛笛那樣對於與服裝有關的細節記憶力出眾,可是照堂姐的說法,這條別緻的裙子自己穿過,路非也評價過。
然而今天,她從衣櫥裡拿出來穿上,出門前對鏡自照,居然沒了一絲印象,她有點惘然,又有點釋然。
那麼,回憶總歸會在時間流逝裡漸漸淡去,更多細節會一點點遺失在過往中,終有一天,曾經的銘心刻骨也徹底雲淡風輕了。
35
送走父親辛開宇,辛辰恢復了工作狀態,重新長時間坐在電腦前處理圖片,一連一週根本不出門。
林樂清成了她這裡的常客。他時常拿著相機去拍這個城市的舊式建築,其餘時間會帶了打包的食物過來,陪她一塊吃。飯後,她繼續工作,他拿她的筆記本整理自己拍的圖片,或者玩遊戲、看書,累了就老實不客氣躺到工作室一側的貴妃榻上休息,直到辛辰要睡覺了他才走。
辛辰哭笑不得:“喂,你膩在我這不著家,我怕你爸過來找你,我算是說不清了。”
“你誘拐少男,這個罪名你逃不掉了。”林樂清大笑。
辛辰拿他沒辦法,只能由得他去。其實她也是歡迎林樂清的,他待在這邊,並不打攪她的工作,卻會在她連續對著電腦時間久了以後突然將她的轉椅從工作臺邊推開,移到陽臺邊強迫她看會外面,聊一下天算是放鬆。
他認真告訴了她自己的名字:“林樂清。我還有個雙胞胎妹妹,叫林樂平,那孩子只比我小六分鐘,倚小賣小,長期以欺壓我為樂。我們的名字合起來是個詞牌:清平樂,多有詩意。以後你叫我樂清,比較親切。”
辛辰忍笑:“那我要不要正式介紹一下自己。”
“不用了,我知道你叫辛辰,不過我喜歡叫你合歡,這個名字很好聽。”
他幫她給花澆水:“我15歲到加拿大後,就靠幫我媽澆花修剪草坪掙零用錢了,怎麼樣,姿勢夠專業吧。”
她拍張鈔票到他手裡:“拿著,不用找了。”
輪到他哭笑不得:“明目張膽佔我便宜,合歡。”
辛辰把圖片修完,這天中午她頭次下樓,林樂清在下面等她,準備先一塊去廣告公司交圖片,然後她再陪他去拍一部分隱藏在小巷子的舊時建築。
走出來後,她吃驚地發現,臨街門面突然扯起了幾條長長的橫幅,赫然寫著:“寧要市區一張床,不要郊區一套房”、“我們要求公平合理的拆遷補償”之類的內容。原來貼拆遷公告的地方,貼上了墨跡淋漓的大字報,非常詳細地分析這一地帶新房子的價格、拆遷公司給出的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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