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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秦氏捋袖子便對著蕭平罵詈:“你趕緊把那個掃把星攆走,他這渾身血灑了我整個院子不說,大半夜的招來這些人。”
秦氏聲音頗大,耳房的陳澤聽得清楚,心裡自有些過意不去。
蕭晴坐在他榻前,瞧出陳澤在想什麼;
說起來,蕭晴同這陳澤倒有些同病相憐;前世的蕭晴同陳澤父親一般,為陳帝灑盡一腔熱血,到頭卻逃不了被斬殺的宿命;
蕭晴心頭湧起一陣溫熱,伸出手放在陳澤胳膊上拍了拍,以示安慰:“大哥哥不必理會我娘,她口無遮攔,阿爹很不喜歡她!我也不喜歡她!大哥哥受了傷,好好養傷,論她怎麼說,你當作空氣就是。”
陳澤看著小女孩那隻稚軟的小手,手節處還有幾個肉窩窩,可愛的緊;這小女孩看著年齡不大,面容蠟黃枯瘦,卻與其它同齡孩子不大一樣;
俄頃,蕭平將秦氏趕回了房,進了耳房,將門闔嚴實,遂上前伏地叩首:“蕭平拜見世子。”蕭平拽住蕭晴的細胳膊,拉著她一起跪下。
陳澤重傷在身,不好下床,趕忙道:“蕭叔快些起來,現在哪兒還有什麼世子,子陵王府已經不復存在,日後我將如何,也沒個打算。”
蕭平道:“世子莫要擔憂,我這條是子陵王給的,便是豁了我全家的性命,我也定護世子周全;蕭家家境如此,不能予世子丫鬟服侍,亦不能另起煙鬢,只能委屈世子暫住我家;為了掩人耳目,世子便與我父子相稱,如何?”
陳澤坐在榻上,對蕭平作了個揖:“多謝蕭叔收留,等過些日子,待我傷好,我便隨著蕭叔找些活計做,補給家用。”
兩個男人你一句我一句,說得倒也好聽;堂堂子陵王府嫡子,平日丫鬟僕人服飾得妥妥帖帖,更是十指不沾陽春水,一群匪徒都能將其傷著,談什麼補給家用啊?
蕭平拉了一把蕭晴,對她柔聲道:“晴兒,日後他便是你哥哥。”
蕭晴聽老爹的意思,這位世子打算長住咯?對於家裡這位新成員,蕭晴是千千萬萬個不願意;她重生農家,沒有什麼屏障,如過她就這麼死了,這一世活得豈不是太虧?憑空冒出個勞什子落魄世子,朝廷追緝的重犯;這若是給人發現,便會禍及他們全家性命,她能平安長大麼?
她還沒能替東平侯府上下報仇,還沒殺了負情郎陳贏,斷然不能就這麼死了,她要好好活著。
第4章 兄妹
翌日一大早,秦氏便將蕭晴從榻上給踹醒,攛掇蕭晴去給她燒洗臉的水;
蕭晴迅速跳下塌,穿上靸鞋去了灶房;灶房在耳房隔壁,每每燒火做飯,便薰陶著那間耳房,日而久之耳房四壁便黑黢黢的;陳澤坐在榻上,打量著灰黑的四壁,委實不習慣這裡的環境;就連他腿上蓋的被子,都是硬棒棒的,絲毫不暖棉舒服;
冬日化雪是極冷的,陳澤重傷在身無法下榻,只能乾坐著;
吱呀一聲,破舊的木門被推開,一隻小腦袋鬼搜搜地探了進來,一雙烏黑的眼珠子溜溜轉著,衝著陳澤做了一個嬉皮的鬼臉;陳澤坐在榻上對她招手,聲音破喉般嘶啞:“過來。”
蕭晴端著盆熱水,小身板兒一滑,擠了進去;蕭晴捧著木盆極是費力,呼哧呼哧將一小盆子熱水放在了榻前的矮凳上;末了,將臉帕用熱水浸溼,攢勁兒擰乾,遞給陳澤,聲音脆如清水山澗:“大哥哥給,擦擦臉。”
陳澤打量著蕭晴,蕭晴雖生得清瘦,面板又因先天營養不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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