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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這樣嗎?
楚晃沒在這段敘述裡感覺到修祈有多渣,就……僅此而已?全是媒體和周嘉彥給他貼得標籤?她不信:「你跑題了,不是在說渣你的事嗎?」
樊寧說:「那時候我剛拍了他的電影,晚上劇組人一起吃飯,大家起鬨說我們般配,他沒否認,那時候我還很害羞,只以為他有點喜歡我。
殺青後第二個禮拜,我回劇組補拍鏡頭。那天雨特別大,我們在棚內等雨停,聊了很多表演上的事。
第二天新聞出來,說我跟他在拍攝現場旁若無人地調情。
我開始是害怕的,我怕這件事影響到我的事業。
但那時我已經不是我了。
時隔那麼久,我仍懷念那天的雨,懷念他說話的聲音伴著雨聲流入我的耳朵裡,懷念他向來自在的人生態度……
因為我要補拍的戲有點多,所以我又在劇組多待了半月。
那半個月劇組內外都以為我們私下在一起了。
我也以為。
可是不出半個月,那個演網劇出身的楊纖予發了一張跟他一起吃飯的照片,還配文說很久沒有這麼開心過了。」
樊寧開始講這段過往時,還有些不情願,拘謹,不願多說,越到後來,越說得快,像是生怕楚晃不能感受她的憤怒。
楚晃感受到了,她也可以想像出,修祈是怎麼在兩個女人之間徘徊,再讓她們淪陷的。
現在的樊寧比兩人剛坐在這裡時難過太多了。
她還要說:「你以為只有楊纖予嗎?還有很多,各行各業。什麼攜美包場,什麼獨處一室,什麼潛規則。這些新聞你應該看得不少了吧?」
楚晃沒看過,但聽說過。
樊寧越來越激動,把杯裡的酒一飲而盡:「或許開始的採訪說他是渣男,有汙衊他的嫌疑,但他後來的所作所為,絕對對得起渣男二字。」
楚晃看她好難受,那些女人應該也很難受吧?
樊寧喝完酒,雙手捂住臉,聲音哽咽:「如果不喜歡,為什麼要靠近呢?為什麼呢?為什麼啊?」
她好像醉了。
楚晃看著她,恍然間以為是在看自己。
她會有這麼一天?
怎麼可能?她從沒給過修祈機會,她不會,她在想辦法,很快就能跟他劃清界限了。
只要她守住底線,就不會。
一定不會。
她把食指的指甲摁進拇指的指腹,讓自己清醒,「你那麼恨他,可你還是為了他來到這裡。」
樊寧抬起頭來,她又何嘗不知道?「我有辦法嗎?你有辦法嗎?你告訴我,你要是愛上他,你有辦法嗎?你沒有,你不可能有!」
「我不愛他。」
楚晃覺得這場談話該結束了,便站起來:「你想爭取你就去爭取,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來安徒生是為了工作,不是為他。」
樊寧也站起來,「那……」
楚晃知道樊寧敢這麼公然找到她,就是揣摩過她的心性,知道她不會多嘴,但還是餵她吃了一顆定心丸:「你放心,今天我們的聊天不會有第三個人知道,除非你說。除非隔牆有耳。」
修祈端著杯酒,坐在吧檯,背朝散臺,聽完楚晃和樊寧的對話。
樊寧跟楚晃說什麼他都無所謂,但他還是連飲了兩杯烈酒,只因楚晃那句。
『我不愛他。』
她說得真決絕。
好像是過去、現在、將來都不會。
那喜歡呢?有沒有?
楚晃回到餐廳,年輕人玩起遊戲,她情緒不佳,無法參與進去,便以有事為由離了場。
從大樓出來,晚風拂面,帶著梅雨季節的清冷和潮濕,她被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