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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信宇在正經的時候是一位既嚴厲又優秀的老師,他可以把安寧不懂的問題拆開來揉碎瞭解釋,非常有耐心,可如果她不小心忘記重點,他又會不留情面的斥責,給她進行魔鬼式惡補。
安寧對他的感情越來越深,這裡面有愛情、有崇拜、敬仰、欣賞、也有信任。他的存在幾乎補全了她生命缺失的所有稜角,扮演了愛人、親人、導師和朋友所有角色。
讓她不知不覺間開始依賴他,習慣他,這種感覺越強烈,越讓她不敢去想那些不確定,不敢去想如果有一天他突然離開了,她會難過到什麼地步。
“安寧?”
“嗯?”
“你在想什麼?叫你幾次都沒反應。”白信宇把最後一盤菜擺好,用手敲了敲桌面,“過來吃飯。”
安寧走過來坐下,心裡仍然在想那些不確定,他有事隱瞞,她在想究竟該不該問出那些心底的疑惑。
白信宇把碗筷遞給她,深深看了她一眼,“你在想什麼?”
安寧在心裡猶豫了一瞬,其實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不是麼?又何必急著把事情攤開,何況他已經說了,在等一個合適的機會,機會到了,自然就會全無保留的告訴她。
於是她拿起筷子嚐了口菜,笑著道:“沒什麼。”
“如果是柯帆和陳歡的事,就不要去想了。”白信宇給她倒了一杯果汁,淡淡道:“那不關你的事。”
安寧一愣,對於他忽然提起這件事感到奇怪,但再一深思,她想起柯帆也在神經外科,是他的手下,這件事他知情也不奇怪,何況醫院裡早就傳開了。
“陳歡是我的好朋友,怎麼會不關我的事。”安寧以為他隨口一說,也隨口跟著應了一句。
“安寧。”白信宇放下筷子,神色裡流露出久別的冷淡疏離,用不容拒絕的口吻道:“這段時間離陳歡遠一點吧。”
安寧好久沒見他用這種語氣說話,那種離他很遠的感覺再次毫無預感的湧了上來,她也放下筷子,“你是怕陳歡的事會牽連到我?可我說了,她是我的好朋友。如果事情發生在林開陽身上,白醫生,請問你能明哲保身,置身事外嗎?”
☆、復仇
滿桌的菜餚就擺在眼前;兩人都沒有再動筷,氣氛一時有些壓抑。
白信宇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主動給她盛了一碗湯。
安寧想他也是因為關心自己才那麼說的,相處時有些小摩擦和不贊同這很正常,於是也從他手裡接過湯;順從地喝了兩口。
“安寧;我不會害你。我那麼說必然是有原因的,你要聽話。”
就在安寧以為摩擦已經過去了,乍然又聽到他說這樣的話,她放下湯匙,將胳膊交疊放在桌子上,“白醫生;我覺得我們有必要談談。”
“你說。”白信宇也做了她一樣的動作;恢復成平日在醫院裡那個冷靜的主治醫師。
“為什麼你讓我在陳歡最需要我的時候遠離她?我不明白。”安寧想心平氣和的跟他把話說開,所以語氣並沒有夾帶著火藥味。
白信宇沉默了一會,淡淡道:“我不想談這個。”
又來了……安寧最無法忍受的就是他這種不配合的態度,像座冰山一樣高高在上不可侵犯,一句不想談輕鬆抹殺掉一切。
“不想說就算了,但是明哲保身那套我做不來。”安寧也不和他較勁,低頭吃飯。
“安寧,我……”
他的話被手機鈴聲打斷,站起身接了個電話,然後連飯也顧不上吃了,回屋換了件衣服出來,一邊打領帶一邊說:“醫院那邊有事,我得回去動個緊急手術,可能會晚回來,你不要等我了,自己先睡。”
安寧一直沒說話,對著滿桌子的菜沉默。
白信宇往大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