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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的舉動羞愧難當。我還算是一個國家幹部,共產黨員嗎?可黨員也是人呀。一條狗嗅另一條狗的屁股時,它知不知道有多髒呢?我就是一條狗,一個豬狗一樣的人,興許連豬狗還不如呢。一個正當壯年、一年多沒有性生活的男人,上帝呀,原諒他骯髒的慾念吧!
第五章 雪山咒語(6)
有一天,他的手在她滾圓的、豆腐一樣有彈性的肩膀上拍撫了一下,只有零點五秒。
有一天,他想進她的房中去,在她甜睡時看看她或是摸摸她的胸脯——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況下。
有一天,他快發瘋了,在月光下手Yin——這可是第一次,真正的第一次。過去,那兒死了,那個東西死了。他把什麼都忘了,只當自己是個廟裡的和尚。
有一次,他在夢裡大喊:我要和白丫兒結婚!白丫兒,我的小老婆!……
現在,他看到了他的“小老婆”的爹。因為錢太多,讀書的錢太多,他一下子無法承受。就算交了,如果那妮子不從怎麼辦?他父母全力阻止怎麼辦?還有她爺爺,那個越老越橫、常和政府對著幹的獵王白秀阻止怎麼辦?——白秀老頭肯定會阻止,因為他不會讓我佔到白家的便宜的。這老頭殺過我伯伯,他心裡橫著塊石頭呢。
心裡還是虛虛的崔無際,空手走出這所想把自己未來的小夫人培養成一個大專生的學校,八字還沒有一撇,八字可能沒有一撇,就無意中碰上了她爹,告訴他,今夜他必定不成,必定陽痿。
他是懷有這種企圖的。這已是第三夜。滅害獸保秋收的會議開完了,他剛剛從會議上搬出來,以極不在意的樣子與白丫兒登記了一個標準間。他說:你睡你的,我睡我的。這是麻痺她以讓她放鬆警惕。可是,她爹卻……
這個晚上。關上房門,就剩下他和她了。
他當然沒講碰上她爹的事。關於讀書的事,已勾起了她的嚮往——這在水布鎮家裡已說好了。他說他就是要讓她讀書,不能再像她家上輩和同輩的那些人,那些神經質的、沒有文化的野蠻打匠,偷獵、給政府獻寶、摳親人的眼睛……說到底了,就是沒有文化造成的,她應該過一種更好的、更清醒的、更文明的、更有知識的生活,不能再在這種愚昧頑劣中煎熬。
“慢慢來吧,希望還是有的。要找一種不考試的院系。考試你考不來了。”他是這麼給她說的。他給她買了一套很好的衣裳和一雙皮鞋(都不貴,主要是她都沒穿過的很洋氣的式樣),讓她快去洗了換上。
關上大門,他將和她睡在一個房裡。
“你去洗啊,沒哪個動你的,我見著都煩了。”看著木木地坐在床上的她他就說。他真的有點煩了。這個在家精靈一樣的妮子,一旦防範起男人,懼怕,就很令人生厭,鼻了不是鼻子,嘴不是嘴,眼睛不是眼睛,讓人提不起興趣,讓人想不顧一切地強Jian了她然後把她扔了,扔在宜昌的長江裡,自個回去繼續做他的水布鎮鎮長。
好久,當她從衛生間洗完之後出來,散發著一種從熱水中泡過的鬆散氣味,他才恢復了一點點對她的好感,會把她當一個人看待。可這時,他發現他和她都不是人了——
他先是看到白丫兒投在牆上的影子,兩個小辮兒一翹,就是一對羊角,燈影斜拉著她的頭、嘴,羊頭、羊嘴。再一看自己的影子,一隻額骨高聳、齜牙咧嘴的大老虎!他內心驚駭不已,再一細看,她本就是一隻小羊兒啊,你看她:通紅的羊嘴,通紅的圓楚楚的鼻子,羊眼,可憐扇動著待宰的耳朵,無處可逃的絕望、嫩生生的眼睛,下巴上還有一掛柔軟的白鬍子!他不由把眼睛去看電視機前穿衣鏡裡的自己,天!我,我啊?——紅爆爆的陰險眼,吐氣的鼻,大尖牙,心懷鬼胎搖動的小耳朵,額頭上有個“王”字,身上全是扁擔花!崔無際鎮長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