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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還是蠻壯觀的,差一點咱把小命都賠上了……”
白椿背上有些沉,便問文所長拿些啥。文所長說:
“還不是繳獲的獵具。光鋼絲套就幾十條,鐵貓子三副,墊槍兩支。嘿嘿,撞上你了,有個揹簍……”
到了鎮上,去鎮長家一打聽,鎮長去宜昌開會去了。帶那個瘋狂生長小兒的是另一個大媽,說是臨時帶的,白丫兒回家休息去了。白椿就又往林場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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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路艱難去了林場。一問,三伯三媽告訴他,白丫兒並沒有回來,那去了哪兒呢?三伯三媽著急得不行,心想怕不是半道上出事了?三伯白端陽立馬就與白椿去白雲坳。回到家裡也沒白丫兒,白椿的爹白中秋去請郎中還沒回,白秀尚好,在田裡收拾沒被野豬啃乾淨的零星苞谷。白端陽又和白椿一起往鎮上趕。
在鎮長家詢問那代班的保姆和那憨兒子老拔子,保姆猜想白丫兒是跟開會的鎮長一起到宜昌玩去了。這更急壞了白端陽,明明是與鎮長到宜昌玩去了,為什麼給那保姆大媽說是讓她回家休息?這妮子該不是……就不敢想了,一個沒老婆在身邊的男人,又是個膽子忒大的鄉鎮幹部,這不要出什麼傷風敗俗的事吧?白椿也這麼想,而且還更強烈,預感更強烈——瞎子總是有特殊的嗅覺的。就說快去鎮上看聯不聯絡得到崔鎮長,看白丫兒是不是在他身邊。可走到鎮政府門前的那座晃晃悠悠的吊橋頭,白端陽就躊躇了,就說:“那這麼一鬧,不就公開了麼?事情就會大了,他鎮長完了,咱白丫兒也完了。”白椿問啥完了,白端陽不作聲,就在街上來回逡巡。碰上了文寇所長。白椿就說問問他,白端陽拉住白椿說死活不能問的。叔侄兩個束手無策,唉聲嘆氣。白端陽就拉著白椿再去了鎮長家,想找出鎮長的電話來,卻在保姆大媽口裡掏到了一句意外的話,那保姆大媽說:白丫兒走時說過她可能要去宜昌讀書了,還是什麼職業學院呢?說崔鎮長也打過電話,好像是為她聯絡讀書的事,還是三峽大學哩。
這可是空前的喜事,又是三峽大學又是職業學院,白端陽是讀過初中的人,老初中生,這個他都懂。莫非我姑娘真要讀大學?崔鎮長髮善心?不對勁兒,喜憂摻半,決定去一趟宜昌,自己去找。凶多吉少啊,自己這老來得子的水蔥樣、嫩茶葉尖的十六歲閨女。聽林場過去在縣裡呆過的人說,崔無際在縣政府幹通訊員時可是像狗一樣的人,見了領導就鞠躬。在臺下是條狗的人,上了臺就是狼。沒人格的人都如此。在我姑娘面前像狼……這不敢想了,趕緊找回我女兒!
第五章 雪山咒語(2)
再說白中秋。
白中秋這一趟可差一點丟了性命。一路走一路都聽農民惶惶地說豬又要下來了,說獵王白秀不行了,死而復生後豬就不怕他了。滿眼荒寂,餓雁聲聲,到處是被豬耗散的零星糧食,到處是豬的傳說和恐懼,到處是關門閉戶,守秋的鑼鼓、破盆與梆子。成群的烏鴉因為啄食不到秋天的收成,發出憤怒的怪叫,聽起來就像是村長髮脾氣。
請到郎中後,白中秋就順道去了一趟鷂子峽,去看看苦蕎。說實話,他還真有點想她哩。思念心切就抄了個近路,過吊鷹巖、百步梯的險道走。
渾身帶著打獸的氣味,又沒帶槍,與兒子白椿想的一樣,可別碰上豬啊,隻身一人。可人橫了,想苦蕎心切,龍潭虎|穴也敢探。到了吊鷹巖下,就聽見老林子裡傳來野牲口撕咬的聲音。心想說不碰到不碰到,還是碰到了。不過是牲口與牲口在打架,聲音還蠻大的,不是小獸。這白中秋好奇心使然,就湊了過去。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是一頭野豬與一頭老熊在打架。那老熊是快冬眠的熊,身上脂肪豐厚,身坯巨大,那豬好生熟悉,就像是見過的,雖然老熊雄勢,豬卻是山中之王,與熊在林子裡你來我往打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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