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圍脖裡的耳朵豎了又豎,生怕漏掉一點兒動靜。夜都這深了,上房裡還是不傳出一點能供人判斷的動靜,院裡院外寂得要死。
奶媽仁順嫂忙完手裡的活,悄悄邁過步子來,立在了少奶奶燈芯身後。東家莊地神秘的舉動同樣令她不安,後晌做飯時接連打碎兩個碗,這陣兒心裡還怦怦跳。
奶媽仁順嫂本是想勸勸燈芯的,做事千萬別太離譜,捨不得奶子固然讓人理解,但拿個豬尿泡哄騙男人,這樣的舉動實在不是女人家該有的,況且一個奶子有啥捨不得?嫁了男人,甭說奶子,命都是他的,甭看著你那倆疙瘩肉現在還值錢,過不了三五年,怕是連豬尿泡都不如,想給他摸他還嫌手累哩。拿上下河院這樣的財勢,只要他想摸,溝裡溝外有的是奶子。不過這些話只在她心裡轉了一個圈,便讓她一口啐掉了。憑啥要說給她,不讓摸才好,有本事你就再弄一個豬尿泡!少奶奶燈芯倒是沒再弄豬尿泡,奶媽仁順嫂那對白生生的奶子便再次成了少東家命旺夜夜離不開的寶貝。
奶媽仁順嫂對此感到開心,就跟上次丟錢一樣,有種失而復得的快樂。這樣,她的那個神秘的動作便又在少東家命旺身上施展了,這是一個近乎魔法的陰暗動作,只要奶媽仁順嫂一咬牙齒,手裡暗暗用上一股勁,少東家命旺的身子便又很快虛脫起來。
少奶奶燈芯對此卻渾然無知。
奶媽仁順嫂立在燈芯身後,腦子裡是一些稀兒怪兒的想法,這想法跟她在下河院的處境有關,處境變化,想法也變化。這陣,覺得心思又有點貼著燈芯了。
大凡這院的長工或是下人,要想活得相對滋潤,就得不停地擁有想法,不停地調整跟主人家的關係,這是一種極隱秘的調整,不能讓主人家看出一絲兒的破綻,更不能讓外人起疑心。包括小小年紀的丫頭蔥兒,如今也學會了這招,要不,她才不願冒那麼險承認豬尿泡是自個拿來的呢。一個丫頭家,有拿那東西玩的麼?比之管家六根,奶媽仁順嫂這點上做得要好,好得多。
奶媽仁順嫂去西廂拿了件羊皮襖,輕輕裹在少奶奶燈芯身上。燈芯回頭望了一眼,眼裡有絲感激。
上房還是沒一絲兒聲息。
少奶奶燈芯和奶媽仁順嫂不顧冰天雪地瑟立在黑夜中的舉動最終惹惱了東家莊地,他將她們臭罵一頓,攆回了西廂。
一進屋,少奶奶燈芯就說,準是管家六根,不定又在油坊搗啥鬼呢。
奶媽仁順嫂接過衣裳,邊往整齊裡疊邊說,東家接二連三往油坊跑,八成今年這油,味道不好哩。
你說甚?少奶奶燈芯突地盯住奶媽仁順嫂,覺得她話裡有話。
奶媽仁順嫂這才將溝里人的閒言碎語說出來這些年,溝裡吃的清油味兒一年不如一年,不是辣就是糗,跟老管家和福手上的清油沒法比。說到後來,奶媽仁順嫂嘆口氣,故意提緊了聲音說,少奶奶,不是我多嘴,管家六根這人,陰著哩,少奶奶還是多提防著點。
兩個人說了會兒話,睡死的命旺忽然醒了,一看炕上坐著奶媽,一頭砸過來,嘴就往奶子上拱。奶媽仁順嫂邊解懷邊說,你看他饞的,還像小時候哩。說著轉向命旺,摟了他頭,親暱地喚,乖,甭急,奶媽給你吃,快吃住,哦……
少奶奶燈芯身子猛顫了下,就覺有一股浪騰起,怕奶媽仁順嫂看見,忙忙奔了裡屋。
燈芯剛進裡屋,仁順嫂抱著命旺的手忽就忙了起來,很隱蔽,很歹毒。少東家命旺立刻兩眼放光,渾身抽搐,若不是嘴讓大奶子牢牢堵著,怕是要喊出聲哩。
陰雲(26)
一股白白的東西噴出來,噴了奶媽仁順嫂一手。
直到奶媽走,少奶奶燈芯都沒敢打裡屋出來,奶媽仁順嫂將奶子塞進男人命旺嘴裡的一瞬,她清楚地看見,那白生生的奶子上,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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