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 柒3(第1/2 頁)
反觀謝知遠卻是連個眼神都懶得給蕭起,此刻他正看著王承歡對著地上的玲瓏陣苦思冥想。聽到蕭起的出言挑撥,只覺他聒噪,要不是看到王承歡正在難得地專注苦思,生怕吵到了她,他早就一劍揮去,好讓他知道口不擇言的代價。
此時玲瓏陣剛形成,給陣中人的壓抑感還不是最大,蕭瀾還以為這個陣就是嚇唬人的,並沒有什麼用。
謝知遠看到王承歡的臉色難得的凝重,知道此事不妙,不敢掉以輕心,右手握住逐塵的劍柄,隨時準備拔劍出鞘。
蕭起見他們不被受挑撥,輕笑出聲,揮手讓弟子繼續護陣。然後拿出那塊“柒”木牌,在手中摩挲:“你們知道這塊木牌是誰的嗎?”
謝知遠斜睨蕭起一眼。
蕭瀾嘴角帶著一絲嘲諷:“已經猜到,不必多言。”
蕭起沒接蕭瀾的話茬,似是沉湎於過去的懷念之中,也不管他們要不要聽,給他們講了一個故事。
蘭陵蕭氏乃前朝貴族出身,這個大家都知道。伴隨著高貴的出身,也有許多規矩束縛著每個蕭氏子弟。比如娶親必須門當戶對,父母之命,不可私定終身,聘者為妻奔為妾。
蕭起年少時,便由父母為他定下了一門親事,那位與他定親的姑娘,他從未見過,所以也談不上喜歡或者討厭,只是恪守著陳規,周圍人都是這樣定親成親,然後延續後代。在一次遊歷中遇見了一個歌女,許是蕭起從小被規矩壓得死死的,比起其他傲氣凌人拈花惹草的世家子弟,他對男女之情仍是懵懂無知的。
初次被人拉去花樓玩的時候他還不願意,直到見到那個歌女。與平時遇見的世家小姐們的端莊肅穆不同,嫵媚而又靈動。
蕭起當時還是個不通男女之情的少年郎,出身不俗,相貌英俊。歌女在這歡場中時日不短,眼光何其毒辣。被安排到蕭起身邊敬酒時,一眼便看出來這個英俊少年忙亂無措中的強裝鎮定。假裝不小心將酒灑一點到他身上,幫他擦拭時,見他面紅耳赤,聽他胸膛如擂鼓,歌女笑了,笑得嫵媚動人眼角含春。
第二次又有人提議去上次那花樓裡飲酒玩耍,蕭起神使鬼差地也跟著去了。落座後,他左顧右盼不見上次那歌女,微微有些失望。酒菜上齊後,卻聽門口傳來一聲“抱歉,小女子來晚了。”抬頭望去,卻是上次那個歌女抱著琵琶蓮步輕移地走了進來。
要說禮儀體態,青樓女子從來不會輸給世家小姐,也是從小被嚴格馴養長大的。行走時也是釵環無聲,裙裾不動。偏那歌女見著了人群中翹首以盼的蕭起,一絲若有似無的淺笑浮上了嘴角。
一曲歌畢,歌女坐到了蕭起左手邊,卻是向他旁邊的公子敬酒。蕭起索然無味地吃了些酒菜,只覺得左手背有些癢,低頭一看,是那歌女的衣袖不經意間拂過他的手背,他沒有躲開。
過了片刻,歌女放下酒杯,右手的指甲又不留神地輕輕劃過剛剛被她袖子拂過的地方。歌女似是酒意上頭並未留意此舉,卻是在蕭起的心湖中投出了一顆小小石子,濺起了一圈圈漣漪。
朋友笑問蕭起,為何今日如此嚴肅,壞了大家的雅興。蕭起支支吾吾說不出口。還是邊上的那個公子看出了端倪,記起彷彿上次就是這個歌女陪的蕭起,是不是有點戀舊啊?
玩笑中,將身邊的歌女推給了蕭起。心願得償,蕭起望了歌女一眼,只見她含羞帶怯,不如剛才和身邊公子飲酒時那麼熱情。後來歌女向他解釋:“遇見心動之人,自然是與逢場作戲不同。”
當年的青澀少年,在歌女一聲聲輕喚“蕭郎”中,漸漸淪陷。為了她,回家和父母提出要退親另娶。蕭起的父母自然是不肯,就算是退了親,也不可能娶一個歌女為正室,何況以她的身份連進門做妾都沒資格。在蕭起的苦苦哀求中,只能勉強同意等正室進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