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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飛揚,你他媽什麼意思,你寧可還錢都要離開我是嗎?」
「開門!」
宋飛揚沒理,倒是在兜裡的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
是苗苗給他發了條語音。
宋飛揚點開了,沒想到卻是公放。
苗苗:我這兒劇組忙到現在,剛看見。那個角色肯定沒了呀,要不你明天來我這兒,我看看有什麼空缺到時候讓你補上。
苗苗愛抽菸,又一直幫各路導演物色數不清的演員,在各個劇組裡面大聲地吼來喊去,嗓子早啞了。是異常標準且低沉的男性嗓音。他聲音出來沒多久,宋飛揚就按了靜音。
可門外還是靜了一瞬。
可這短暫的安靜卻是暴風雨來臨的徵兆,下一秒謝簡用比剛才還要大的力度拍打門板,還用上了腳。
「剛才那人是誰?」
「你他媽願意給他當替補,都不願意留下來當我助理?」
宋飛揚沒理謝簡,他給苗苗回了條訊息確認了時間,說自己會準時過去。
外面謝簡還在不依不饒的砸門,宋飛揚本想隨他去,可謝簡的動靜實在太大,不知道驚動了誰。
宋飛揚聽見門外響起了兩道敲門的聲音。
這下他不能再坐視不理了,如果他要是被投訴,從三元新村搬出去,他就真的無家可歸了。
宋飛揚從臥室裡拿了個口罩開啟了門,謝簡用來砸門的拳頭就這麼不尷不尬的停留在半空,落下去也不是,收回去也不是。
宋飛揚把口罩甩在謝簡臉上,看著他帶上了才去開門。
站在門外的正是宋飛揚的隔壁鄰居,此刻頂著一臉被吵醒的憤怒,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臭罵。
「幹嘛呢?還讓不讓人睡覺了?有什麼事兒不能明兒起來了再說啊,啊?」
這事兒本來就是他們理虧,宋飛揚只得低聲下氣地和門外那人道歉。
謝簡外形太優越,帶著口罩也很難保證不被其他人認出來,宋飛揚讓他站在原地別動。可那人東張西望的,分明是想看看屋裡還有誰。
「屋裡就你一人兒?不可能吧。」
那人探頭探腦的要進來,宋飛揚沒攔住,他一偏頭直接看見了戴著口罩的謝簡。
門外那人喋喋不休的嘴停了幾秒,上下掃視了謝簡一圈,又把目光瞄向了宋飛揚。
那種帶著審視、批判的目光,宋飛揚不是第一次見到,可依然讓他後背冷汗直冒。
怕被鄰居發現端倪,也怕鄰居認出謝簡。
幸好,幾秒後,鄰居縮回了他因睡覺而頂著一頭亂髮的腦袋。但同時,他的態度也變得無端曖昧起來。
「呦,小兩口吧。大半夜有什麼好鬧的啊?你們這幫同性戀啊,今天和這個睡了,明天又和另一個開房去了,忒亂。」
宋飛揚還沒來得及張嘴說話,謝簡已經走到了那人跟前。門口散亂的堆著宋飛揚的行李,而放在最上面的就是一把剪子。本來是宋飛揚拿來剪膠帶的,在最後和膠帶一併收進了包裡,不想這時候被謝簡拿了起來。
謝簡上部戲演的剛好是個久經沙場的將軍,這會兒拿起剪子簡直像拿起了劇組裡那把削鐵如泥的寶劍。他把這剪子橫在了鄰居脖子的皮肉上。
這鄰居少說有一百八十斤,脖頸上都是層層堆疊的肉。這會兒被剪刀指著,也不敢亂說話了。
「你,你要幹嘛?殺人犯法啊我告訴你。」
雖然這鄰居還強自鎮定,但說話已經帶上了顫音。
「不幹嘛。」
謝簡說話的功夫,剪刀緩慢地在他脖子上轉了一圈,似乎在尋找大動脈的位置。冰涼的剪子貼著他的面板,讓這鄰居在夏天的凌晨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