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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多謝師父。&rdo;他真心實意感激。
青枝道:&ldo;你有出息我也高興,但我不會多誇你,你離我跟姑姑的織藝還差得遠呢。&rdo;
&ldo;那是當然,我跟阿珍一定會努力的。&rdo;嚴採石說著,覺得自己不能有事瞞著師父,&ldo;瓦肆的事兒,是我告訴師丈的,師丈問我,師父有沒有想去的地方……拿人手短,我就說了,我覺得師丈也是因為喜歡師父。&rdo;
難怪他送嚴採石匕首,青枝恍然大悟。
真有他的,竟想到這一招,不過也確實是她想去的,青枝道:&ldo;下回他給你銀子,照樣拿,但甭管問什麼,都別告訴。&rdo;嚴採石可不能成為裴連瑛的細作。
嚴採石猶豫會兒:&ldo;……好。&rdo;不過不告訴怎麼好拿銀子呢?師父是不是在怪師丈?
但仔細看一眼師父,眼角眉梢都有笑意呢,肯定沒有生氣。師父說得是假氣話。
青枝用過晚飯後已經是酉時,又過了一個時辰,裴連瑛仍然沒有回來。
此種情況也算平常,只她今日同他去了瓦肆,又一起知道了人命案,便有些在意,她一直等到子時。
都過三更了,她連打呵欠。
主子不睡,翠兒當然也沒睡,勸青枝:&ldo;少夫人別等少爺了,既然是人命案,不定會回家的。&rdo;她心裡實則歡喜,第一次看少夫人等這麼久。
青枝想一想,倒頭去睡了。
明日她也要忙,就算好奇也得有個度,反正裴連瑛總會回的。
大理寺此刻也就只剩裴連瑛跟幾個小吏,捕快了,高士則沒他年輕,熬不住夜,叮囑幾句就離開了,裴連瑛光是審問在那個瓦子雜耍的都問到半夜,最後根據仵作檢查後得出的結論,他排除了這一干耍雜技的。
一是沒在他們身上搜出兇器,二是,江擴脖子上的傷口顯示,殺人者極為熟練,刀口利落,一擊致命,可能是殺手,也可能是練家子。
他後來只詢問他們可曾見過可疑人物。
一個個問過來,有兩個提到穿一身半舊褐布袍的人接近過江擴,但不知是不是兇手,瓦子裡人太多,來來去去不好判斷。
他問這兩個人為何懷疑。
一個說,那人總低著頭,看不清容貌,覺得奇怪,另一個說那人只要了茶,坐在角落裡跟死人似的,一動不動。
來瓦子的哪個不是要尋樂的?看戲的不會去注意同樣看戲的人,可演得人卻未必,他們擅察言觀色,擅討好,兇手偽裝得再好,總會有一絲疏漏,裴連瑛就鎖定了這個穿褐布袍的人。
另外,他還想到了去年的那起滅門案。
跟這次一樣,兇手十分利落,四個人一人一刀,當時是被定為盜竊殺人,因為家中值錢之物都不見了,為此裴連瑛專門又去了一趟江家,向江家的人確認,江擴此次出門身上帶了什麼,江家人說有玉佩,有一張可能兩張銀票,還有碎銀。
果然江擴身上的東西也沒了。
明日的話,可能上峰會定為搶劫殺人。
他一路想著回了家。
夢很多,一個接著一個,有鮮血,有驚叫,也有,青枝感覺一整晚都沒睡好,起來時呵欠連天。
旁邊的枕頭端端正正,絲毫沒有動過。
她驚訝的問翠兒:&ldo;相公一夜都沒回?&rdo;
&ldo;回了,睡在躺椅上。&rdo;
&ldo;……怎麼不去客房?&rdo;之前有過一次也睡躺椅,青枝奇怪。
翠兒笑嘻嘻道